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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庭院相见。
今日白芷月也穿一件淡黄色长裙,可能两人都善舞,只看看背影,还真有几分相似。
花容没有疑惑白芷月也穿了件黄衣,只是觉得碰巧了。
白芷月先打招呼,问候:“花小姐”
“白小姐,叫我花容就好了。”
“好啊,花容,你也叫我芷月吧。”
白芷月像个小姑娘,花容倒是喜欢白芷月的性子。不过哪位楚公子,不喜言语,这俩凑一对,有好日子过了。
花容贺喜道:“明日是姐姐大婚,我亲自选了一对玉镯,做为贺礼。”
说罢,身后的小满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木盒,放在白芷月面前。
白芷月不好意思,道:“明日也是你大婚,我还没给妹妹准备什么,这怎么好意思收。”
“收下吧,再说黄小姐相助与我,你和她即为好友,亲如姐妹。黄小姐我见不上,贺礼就当谢礼赠送给你。”
“黄小姐”
楚莫泽提醒:“温依”
“哦,温依这个人就是心善。”
“有这样的姐妹,也是让人羡慕。”
白芷月:“你以后也会和她打交道。”
“啊”
温慕青连忙说:“黄小姐一直在京华城,日后自然有机会见面。”
“也是”
花容本不不善于人交谈,但白芷月不怕生,一言两句下来,两个女人也是相谈甚欢。
两个男人只能在旁边默默倾听,眼神尽是溺宠。
白芷月随温慕青离开时,她看到小满手里的帷帽。
直言道:“这个帷帽,好好看。”
温慕青:“你要喜欢,让楚兄买去。”
“我想戴戴”
花容笑道:“芷月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真的,谢谢花容”
这自然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衣服不能一模一样,至少帷帽要相似。
不是白芷月找不到相似的,而是温依觉得,花容来时,温慕青让她戴帷帽,白芷月离开也戴着帷帽。
她怕花容起疑,直接用她的更说得过去。温依虽见花容几面,也摸透了她几分性子。
如果一句两句下来,没松口的意思,就要温慕青出马了。
白芷月戴上帷帽,和温慕青离开。
楚莫泽:“我带花小姐去小月的闺房。”
“好”
小满陪着花容,到了白芷月房间。
见到春花秋月,楚莫泽把她们两叫出来,嘱咐:“你们是温依的人,应该知道什么不该说。”
春花,秋月:“公子,我们只是来伺候的,什么都不知道。”
“哪位小姐身边有丫鬟,除了准备膳食剩下的都歇着吧。”
“是”
夜晚
花容让小满把嫁衣摆出来,翻开一看不是之前那件,眼前的精美许多。
里面还有一封信,打开写道:“容儿,这是我特别给你另外准备的嫁衣,你穿上更美。”
这个嫁衣就是魏皇后亲自吩咐绣娘做出来的,亲眼打量过的。
不知道明日,魏皇后会不会来,以防意外,还是要穿上属于宣青王侧妃的嫁衣。
至于嫁衣怎么换的,还是温慕青昨晚潜入来芸莱院,把嫁衣换了。
为此吓到了白芷月,打了温慕青一巴掌。
小满替花容开心,道:“公子对小姐真好”
花容却欣喜不出来,一切好像都在有人安排好的,太巧了。心事憋在心中,不知如何叙说,闷得慌。
便在庭院里转悠,碰到了楚莫泽。
楚莫泽见花容走来,问:“花小姐,怎么还没睡。”
“出来走走,楚公子在这干嘛”
楚莫泽指了对面,道:“花开了”
“这是昙花真美”
“是啊,小月几个月来为了昙花费了不少心思,整日期待着可以开花。她一走花反而开了,昙花一现,她又要等到明年了。”
“那倒是可惜了”
楚莫泽不觉得可惜:“明年我一定陪她看昙花盛开的样子,以后每一年,只要她想我都陪她。”
花容羡慕:“楚公子一定会让芷月幸福”
“青兄,亦是如此”
提到慕青,花容又喜又忧。
花容:“万一,他一直在骗我”
“不管怎么骗,他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我还是担心”
楚莫泽劝道:“之前,我一直在拒绝小月,怕连累她。如今我想自私一次,看不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生死攸关时也想和她以前面对。为了她一再挑战我的原则,不顾后果,这不就是爱吗”
花容有所感触,道:“我的原则就是嫁给一个爱我的凡夫俗子。”
“为什么”
花容:“小时候,家里有五个弟妹,我排老大。又碰到大旱,饿到吃树皮。
为了活下去,我和同村的女孩,被卖到凤怡楼,被赐名:花容月貌。
虽然习舞吃了不少苦,教习嬷嬷轻者骂,重者打,同样不好过,好歹有口热饭吃。
我和月貌也成为彼此的依靠,后来长大了,月貌不满成为一个舞姬,勾搭上什么候府家的少爷。那少爷也是满嘴谎话,哄的月貌天天欢欢喜喜,一心想和他在一起。
终于,候府少爷为月貌赎身并纳进府,做了姨娘。我劝过她,那男人不可信。她说,这是她最好的出路。
再后来,我见到月貌时,她在街道上流浪,不过四个月,她被折磨的像一个老太婆。我把她带回凤怡楼,月貌跟我说,她错信他了,他只是一个庶子,却有六个姨娘,还不算通房丫鬟。
她挣不过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又少不了府里夫人,小姐的刁难。本想靠宠爱也能过的滋润,两个月过去,她就再也没见过少爷的身影,最后也被陷害赶了出来”
花容说着说着,不禁留下眼泪。拿出手绢擦拭。
楚莫泽听到这,无太多动容,只是觉得人各有命,追问:“然后呢”
“然后,月貌就上吊自杀了。我不想走她的后路,也不甘心。所以就想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过一辈子,谁知道遇见了慕青。
他说他白手起家,到京华城做生意,上无父母,下午侍妾,我心动了,开始接近他,最后越陷越深”
楚莫泽缓缓开口:“既然是你亲自选的人,就算结果不尽人意,也要为你的选择承担。”
“我明白,我也准备不顾一切,但…就是怕。”
“就算怕,也想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