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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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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听得一人道:“住手!”随着喝声,一人快步奔来。

白人大汉一剑刺下,岂能说停便停那人喝声未落,他铁剑微颤,刺入徐真右胸,入肉寸余,鲜血登时流出。那人喝声清脆,悦耳动听,徐真胸前剧痛,听出是秋儿的声音,心头一暖,暗想:“先中暗器,接着中剑,那是死定了。秋儿这时候回来,如果逃不掉,怎么办”

身边一阵微风吹过,白衣大汉转头望着左侧,身子却僵直不动,秋儿快步奔到徐真身前,惊的脸色雪白,双手发颤。见铁剑入肉不深,她不敢便拔。手忙足乱地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不少粉末,放在掌中。左手稍稍使力,拔出铁剑,鲜血立时疾涌而出,秋儿右掌按住徐真伤口,粉末撒上。但血流如注,冲开粉末。

秋儿更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伸袖擦去,连道:“怎么办怎么办不能上药,徐真哥哥,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衣大汉站在一旁,彷如石像,一动也不动,红袍老者几人均傻傻呆呆,只眼珠儿转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秋儿按住伤口,鲜血自指缝间流出,她定了定神,撕下衣襟一摆,塞住伤口,再倒上药粉。有衣衫堵住伤口,药粉冲开不少,仍有少部分留下。

秋儿大喜,道:“这就是了。”拔下飞锥,凑在鼻下闻了闻,道:“香樟草,好歹毒。你用这等毒药,想必自己也会有解药,哼,我倒想看看你如何解毒。”在白人大汉双腿、双臂、胸口刺了一下。走到红袍老者面前,飞锥刺下之时,展颜一笑,说道:“你倒猜猜看,我会不会刺”

红袍老者张口结舌,脸色惊恐,额头豆大汗珠落下,呼吸急促。

秋儿笑道:“你们来这里干甚么为甚么要杀徐真哥哥好罢,我先不问你,待我医治徐真哥哥伤势,再来问你们。”顿了一顿,拿起长剑,心想:“不经解毒,他们无法动弹。可是韩洙童解毒手段了得,要是突然能动,那就坏了。”取出手套,在铁剑上洒满五味散,放在一旁,沉吟片刻,又在红袍老者腿上刺一飞锥,笑道:“韩香主放心,香樟草之毒秋儿能解,只要韩香主不来打扰我和哥哥,待哥哥伤愈之后,便替你解毒。”

红包老者一双眼珠儿凸出眼眶,脸上肌肉僵硬,不住颤动。

白人大汉丝毫不能动弹,神色惊恐已极,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秋儿手足极快,抛下飞锥,自包袱中拿出一个木盒,手掌大小,揭开盒盖,一只色彩斑斓地蜘蛛爬出盒子。蜘蛛拇指大小,腹部颜色鲜艳,吱吱直响。

蜘蛛蠕动缓慢,爬到徐真飞锥伤处,大口喝血。徐真胸口飞锥之处并非鲜血,做鲜艳紫色,瞧来似乎凝固,蜘蛛甚小,胃口却好。秋儿见伤处紫色血液不再流出,拿出一段熏香,点燃放在徐真胸口处。蜘蛛闻到熏香味道,立时后退,秋儿将它收入盒中,又从包袱中拿出一朵金色小花。

小花淡黄,只有四片花瓣,没有绿叶,瞧来很是平常,秋儿将小花捣碎,汁液淋上飞锥伤处。嗤嗤声响,花汁碰到伤处,冒出一股白烟。秋儿撕扯布条,按住伤口,剑伤处鲜血兀自不停,她双手按住,不知如何止血,便不敢放手。

天色越来越晚,过不多时,太阳落山,大地陷入漆黑。白人大汉身子如筛糠一般,颤抖剧烈,口鼻喷血,不过片刻,突然摔倒,再也不动。徐真神志不失,秋儿几番救援,他都看在眼中,发觉胸口一丝痛感。他大喜过望,伤口颇大,不怕疼痛,却怕麻木。

四下里虫鸣声响,瀑布隆隆,秋儿不敢放开手掌,徐真亦无法动弹,红袍老者几人既不离开,亦不说话。此等情形怪异之至,残月升高,半空之中传来夜枭啼鸣。徐真伤处越来越是疼痛,秋儿掌心一股暖暖的热气,他手足麻木,不知多久,天色变亮,红日东升,秋儿始终跪在身旁,连动也没动一下。

清晨山中冷肃,徐真睁开双眼,见天色阴沉,似乎不久便要下雨。秋儿伏在身上,早已睡着,他微微转头,发觉身子能动,转眼看到白人大汉,只见他肌肤黝黑,五官肿起,头发尽数脱落,活脱脱一个猪头模样。他看的想笑,但尸体脸上肌肤灰白,绝无半点气息,又是诡异非常。尸体躺在身旁,距徐真不足尺余,心下害怕,身子一动,胸口剧痛,但却坐了起来。

秋儿呻吟一声,睁开双眼,见徐真坐起,喜道:“没事了感觉怎么样”

徐真拉着她站起,连连后退,足下一踢,绊到一物。回头看时,竟尔又是一具尸体,环顾四周,至少七人死亡,他头皮发麻,快步逃开,离尸体远远的,这才惊魂稍定,道:“怎么……怎么死这么多人!”

秋儿道:“你伤势刚好,别这么跑,我先看看。”见伤处血液凝结,肌肉外翻,甚是可怖,布条塞在伤口内,不取出可不成,道:“现在能取布条么”

徐真一呆,低头看时,伤处微微一碰,剧痛钻心,但不取布条,迟早复发。他微一迟疑,道:“取。不过准备好,你身上带打火机没”

秋儿道:“打火机”

徐真一拍额头,道:“点火。等等,先去拾柴,我去。”快步而去,足下轻快,似乎伤势尽愈。连走数丈,足下一顿,发觉全身都是力气,他又惊又喜,转头道:“我伤好了!”缠绵数月的伤势尽愈,一时不敢相信,说话之时,声音发颤。

秋儿站在一旁,微笑道:“瞧着像是好了。”赶上几步,与徐真并行,道:“昨日你失血过多,还中过毒,伤势初愈,最该好好休息,我去拾柴。”

徐真拉住她道:“之前要你照顾我,是我没法动。现在我能动,还要你照顾,你当我是猪”

秋儿哈的一笑,昨夜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烦恼,兼之心神不安,直到黎明之时,才睡过去。她脸上粘着几缕发丝,容色憔悴,与索达城中容光焕发,娇艳夺目相差甚远。徐真道:“我去就行。”秋儿点了点头,回到河边,背靠包袱,只觉眼皮沉重,不过片刻,入了睡乡。

徐真抱着大捆干柴回来,见秋儿呼吸均匀,细看伤口,仍觉心惊肉跳。他不会使用火刀火石,无法生火,只得等候一旁。天色转亮,过不多时,太阳出来。数日没有吃东西,他饿的浑身无力,抱回干柴,眼前发花,看到地上果子,狼吞虎咽。吃了一肚子水果,才注意到红袍老者等人。几人眼珠儿乱转,过了一夜,居然仍是无法动弹。徐真暗暗称奇,知穴道被封,过得几个时辰自会解开。这几人并非穴道被封,持续时间之久,委实匪夷所思。

到得晚间,徐真捉鱼,秋儿仍自未醒。她左眼肿起一块,右侧耳朵上脱落一块头皮,脸上满是污泥,一双眉毛微微皱起,忽而散开,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徐真一呆,她睡了整整一天,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睡觉,自己身上磕磕绊绊,却一心赶回相救徐真。想到这里,脱下外衫,披在秋儿身上,寻思:“照顾我这么久,可真是苦了她。”转念又想:“一个年轻女孩儿,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救护,为的甚么”想到这里,惕然而惊,寻思:“为的甚么为的甚么她把我当爸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爸爸可是……”仔细思量,相识以来,秋儿何曾叫过一声自己‘爸爸’如果不是,那么是为甚么心中一个答案,却怎也不敢相信。

忽听得东北角处隐隐传来几声啸声,似乎是笛子发出,又像铁器刮擦声响。徐真一凛,站起身子,望着东北角处,树木在漆黑之中,便如吃人巨兽。那啸声极为诡异,他听的毛骨悚然,便在此时,东南角隐隐传来啸声。啸声越来越近,似乎直对瀑布而来。他走到大石之旁,拿起长剑,只觉啸声脚下迅速,初时听到,相距二里有余,再次听到,已不足一里。

手持长剑,默运内力,伤愈之初,内力稍一运行,便会烦闷欲呕,气息沉闷。他试了几次,真气稍一运使,眼前金星乱冒,不由得心下冰凉,寻思:“我走路有劲儿,还以为伤势好了。其实没好!我还是不能运内力,好罢!没好就没好,有剑在手,害怕甚么”不愿打扰秋儿休息,站在她身前数尺之处,仗剑而立,望着树林。

过了片刻,林中啸声慢慢变远,合在一处,反而往东行去。徐真暗松一口气,心想:“这声音奇怪,速度还快,哪种动物会发出这种声音不是狼叫,不是虎啸,也不是熊。何况声音清楚,好像在身边一样,这就是千里传音吗”料想动物决计不会发出此种声音,多半是人。深更半夜,甚么人会在山里乱跑其时不知是敌是友,在一旁坐下,等候秋儿醒来。

这日晚间,再无其他声响,次日一早,秋儿仍自未醒。徐真暗暗吃惊,探她鼻息,呼吸平稳。她一觉睡得香甜,如此看来,难道数日之间,始终翻山越岭,不曾休息他不会生火,又去吃些野果,直到夕阳西下,慢慢漆黑,秋儿才醒了过来。

徐真在一旁坐着,飞锥处伤势渐愈,剑伤与布条凝结一起,此时取布,势必要吃不少苦头。秋儿睡眼惺忪,坐起身子,看看天色,道:“我睡了多久”

徐真道:“没多久。”递上几枚果子,道:“饿了罢,吃点东西。”

秋儿站起身子,伸个懒腰,自去河边洗漱。她衣衫破烂,看来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徐真更是怜惜,在凹槽处捉几条鱼上来。瀑布中鱼儿不少,偏又蠢的厉害,眼看同伴游入凹槽,相继送命,仍有后来者不怕死。秋儿欢呼一声,道:“整日吃野果,我都快昏倒了,现下有鱼肉吃。哥哥,谢谢你。”四下一张,奇道:“怎地没有生火”

徐真暗叫惭愧,道:“我不会。”

秋儿一呆,格格笑道:“我倒忘了。”拾起木柴,接着道:“你来瞧。”拿出火石、火刀、火绒等物,击打数次,火星跌落火绒,冒出一缕烟气。她小心翼翼拿起火绒,吹了几口气,火苗窜出。

徐真大喜,道:“厉害!我都不知道这个怎么用。”一句话说完,胸口郁闷,坐下呼呼喘气。

几尾鱼颇为肥大,秋儿洗剥干净,放在火上,炙烤片刻。两人数日没有吃过熟食,这时香味飘散,腹中饥饿,几条鱼吃的干干净净。秋儿吃饱了鱼,见徐真脸色惨白,冷汗直流,自怀中取出金色小花,道:“这种花医治伤势,不能断,否则伤势复发,更加难治。哥哥,我寻到一处山谷,这种小花很多,咱们休息一日,明日去那山谷。”将金花递给徐真,从包袱中拿出一个布包,展开布包,一排细小银针,灿然生光。她接着道:“我说服下去的时候,你就吃掉金花。”走到他身后,接着道:“哥哥,把衣衫脱掉。”

徐真点点头,脱下衣衫,精赤上身,秋儿在身后道:“待会我以十三叶法,金针刺穴封你十二常经脉,金针入体,经脉不通,本来没有甚么。可是波尼花剧毒,服入口中,便会散入经脉。自来剧毒侵入经脉,都是剧痛。金针刺穴不能中断,否则哥哥血脉不通,立时爆体而亡。这法子秋儿没有试过,也不知会不会痛,现下先告诉哥哥,须得有个准备,纵然疼痛,哥哥一定忍耐。”

徐真生平怕痛,数月以来,被《推经截脉》折磨地生不如死,早觉生无可恋,料想小小痛楚,比之这几月遭遇,天差地远,便道:“放心罢!我这么大人,一点儿小痛还受不了么”

秋儿喜道:“哥哥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原是英雄豪杰,小小经脉之痛算得甚么秋儿眼光差劲,妄自菲薄,哥哥可莫怪秋儿。”顿了一顿,接着道:“这法子爹爹说有效,究竟是否有效,秋儿也是不知,倘若几针扎死了哥哥,秋儿绝不独活。”

徐真一凛,正想说话,背心微微一麻,他便闭上了嘴。秋儿手法轻柔,甚是快捷,几根针儿入体,又麻又痒,却无剧痛之感。忽听一人道:“这里有火光!去看看!”

徐真一凛,只觉秋儿手指一颤,后脑之处,一枚银针入体。先前数十枚针儿既麻且痒,绝无痛感。这枚针儿入体,背脊陡然一股剧痛传来。他早有防备,仍觉剧痛入骨,身子颤抖起来。

秋儿连下四针,每一针刺入,徐真便会剧烈颤抖。四针之后,徐真拱起了腰,额头豆大汗珠落下,牙齿几乎咬碎,心中直叫:“我操!我操!我操啊!我的妈呀!我操!”疼得他几欲死去,偏偏一动也不敢动。

那人声音落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忽然止歇,唯听风声呼呼。秋儿运指如风,金针不停,朗声道:“甚么人”

漆黑之中,无人回答,猛听得啸声发起。秋儿道:“是李大叔么李大叔既然来了,怎地不出来看看秋儿却躲在一旁,究竟是何道理”

东边树林中一个苍老声音道:“女王凤驾在此,不等兄弟们到齐,贸然叨扰,恐怕有失礼数。”

一人低声道:“他们……他们死了么”

另一人道:“韩老好像没事。你瞧他仍在呼吸,但金卡子他们死了。啊呦,他胸口那一掌是贼贱人打的么好厉害的掌力!”

另一人道:“呸!贼贱人毒术厉害,甚么时候功夫也这般了得定然不是她。”

秋儿道:“李大叔太客气。秋儿不过教中一个小弟子,何敢劳动李大叔迎接这不是笑话么李大叔,听说教主寿诞将至,教中事务繁忙,李大叔又是教主甚为倚重之人,怎地深更半夜,却到这荒郊野外”

那苍老的声音笑道:“寿诞乃教中上下一体大事,老夫又怎敢例外只是老夫向来拮据,手上无钱,没有贺礼,怎能老起脸皮做那恶客”

便在此时,南边啸声顿起。这次啸声并非一声,而是声音不绝,速度快捷。发出啸声之人气息悠长,足下迅速,不过片刻,距瀑布处不足里余。

此人远在数里之外,啸声并非甚响,平淡传来,瀑布轰隆之声,亦无法遮蔽他啸声,足见这人内功深湛,功力精纯。秋儿一凛,失声道:“张伯伯也来了!”

一个声音洪亮之人哈哈笑道:“神教缉拿叛徒,何等重大张老怎会不来”随着话声,一人缓步走出树林。徐真瞥眼之间,见他身材瘦小,几如童子,声音却洪亮威猛。他身后走出一名三十余岁的汉子,身穿麻衣,一双眼珠儿闪闪发光,静夜中,密林间,妖异可怖,兼而有之。他身边两名汉子快步上前,细看地上几具尸体,却不约而同离秋儿甚远。

那人接着道:“女王陛下叛出神教,我道是为了甚么,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白脸!不过你二人忒也猴急,要行苟且之事,至少先查看周遭是否有人,咱们这一帮大小兄弟都在看。你身为立末族之母,如此行径,岂非太过不知检点”

徐真大怒,只觉秋儿连刺数枚针儿,跟着手指自上而下,轻轻揉捏穴道,他虽痛极,仍觉气愤难当,苦于无法出口,否则定要将这人骂个狗血喷头。

秋儿笑道:“我好好地在王宫,甚么时候叛出神教了郑叔叔说甚么为了小白脸,秋儿不敢苟同。何况秋儿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世间小人所在多有,便是喜欢胡言乱语。殊不知在旁人眼中,清者自清,小人自污,那也是哗众取宠,自陷非议。”

那姓郑的汉子冷笑道:“辩不过我,就说胡言乱语倘若我到索达城将今夜之事宣扬出去,你这女王的位子还能坐得稳么”

秋儿道:“郑叔叔不曾读书,秋儿所云太过文雅,似乎叔叔不懂。既然叔叔不懂,秋儿也不再多言,你喜欢乱嚼舌根,喜欢宣扬秋儿之事,那也随你。只是秋儿好意提醒,倘若大王得知叔叔乱说,会作何感想,那便不好说。何况叔叔和秋儿之间,向无交结,所谓话不投机,郑叔叔,你若没有旁的事情,就请离开。”

那姓郑的汉子一呆,张口结舌,不知说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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