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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银边十八学士花王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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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误闯了凶案现场?还是藏尸地……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她瞬间指着疾风怒斥:“你这个浑蛋,我好心带你出去散步,把你从陷阱里救出来,你竟然把我拽到那里,玩得不肯回来,还害我们迷路。你,你,你……”

又惊又急又生气的柳絮,几乎晕倒。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今晚肯定恶梦连连。

疾风飞着双耳,躲到了朗清疏的身后。

沈岑总算明白为何疾风对柳絮这样亲昵,实在是柳絮对它太好了。

柳絮习惯性地用右手撑下巴,不料,一阵剧痛袭来,该死的,忘记右手还受伤了。

小景看到脸色苍白的柳絮,急忙申辩:“柳姐姐,我爹爹是被冤枉的,真的没有做那样的恶事。”

沈岑很心疼柳絮,堂堂贝尚书的千金小姐,沦落到为医女为丫鬟,所以才把小景弄到这里来,名义只是暂时照顾朗清疏和柳絮,实则是送柳絮一个聪明机灵的丫鬟。

见柳絮的脸色还是惨白,沈岑更担心了,可朗清疏老神哉哉的样子,让他更加不便问。毕竟,朗清疏才是柳絮名义上的主人。

此时,柳絮脑海之中盘旋着花田里的五个大坑,一想到疾风还在每个大坑里蹿上跳下玩得不亦乐乎,心里就一阵恶寒,因为她跳进了其中一个大坑,连哄带骗地把疾风弄出大坑的。那五个大坑竟然是藏尸地。

没来由地,她的后背一片冰凉。

一直沉默的朗清疏终于开口了:“恐惧源于内心的未知。小景,你把这件案子讲一下。”

小景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我的爹爹花远行,是靖安县的第一大花木富商,在山中的花田里培育各种奇花异草。

三年前,爹爹培育出了一种特别的茶花,花瓣薄如蝉翼、色彩缤纷、形态独特,当时正好是纳贡时节。被当时的县令大人推选为靖安县的独家贡品,挑选了六株,一路颠簸送往国都城。

据说圣上开了赏花会,召集皇亲贵戚和大学士们一起品鉴。

众人见过这种茶花以后,都赞叹不已,并称是圣上英明睿智,才能得此奇美之花树。

圣心大悦。

圣上评说此茶花,花瓣如镶银边素裹,内在粉红剔透,每一株树上都有十八朵茶花,或单层,或多层,或鱼鳞状排列;色彩绚丽缤纷,也各不相同。

圣上再观身侧的众人,感慨道,每朵花都冰肌玉骨、从容优雅,如同寡人身旁的大学士们一般。遂赐名为,银边十八学士。还亲笔题了花名,与赏银一起带回了靖安县。”

柳絮听得入了迷,一直望着小景。

小景又继续说道:“我爹爹一夜成名,成为远近闻名的花木商人。可是,人怕成名猪怕壮。以前不登门的亲戚频频来借钱,而爹爹又酷爱培植花木,亲戚来借就借,登门借钱的人因此越发多了,还常常有借无还。

爹爹一开始没有当回事,直到年底要发长短工的钱,才发现帐房的钱都被借得差不多了。那个年,我们过得很不痛快,因为没钱,我们年初时的吃食比平时还不如。

过完年,爹爹就变了,街坊邻里如果是真有困难,他一定帮忙。如果是存心来讹钱的,连门都不让进。因此得罪了不少小人。包括前任县令和陈老爷。

前任县令因为举荐了我爹的花,认定自己是花家的再生父母,连家里的吃用开销都要我爹爹负责。

我爹爹是个念旧情的人,真心感谢前任县令的提携,对县令的要求从不拂逆。谁知有一天前任县令来我家,说要我当他的妾。我爹爹生气了,将前任县令赶走。

现在的陈老爷以前是我爹爹的同乡,他三番两次派人去花田偷花,还抢爹爹的花苗生意。想偷花的人不在少数,爹爹养了护花犬,派几名长工在那里守夜。

谁曾想,爹爹在绑花架的时候,摔伤了一条腿,重金请魏医者诊治,却时好时坏。”

小景一想到爹爹还在大狱里,就怎么也忍不住泪水,哽咽了。

柳絮只能轻拍着小景的肩膀,连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语言在这个时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疾风也过来蹭了蹭小景。

小景失声痛哭,无法继续讲完。

沈岑清了清嗓子,接了下去:“有一天,不知会何,两名醉汉在酒家打赌,看谁敢去贡品花地里打滚,又不被花田的护花犬发现。

一个大雨磅砣的夜晚,两名汉子真的去了,还在花地里滚来滚去。护花犬发现了,冲出来一阵咆哮,追得两名汉子满花地里跑。

一名汉子脚底打滑,重重地摔在地里,发现了一只白骨森森的手。吓得大喊大叫,又跑去县衙大喊,杀人啦。

当晚,靖安县的差役在汉子的带领下,将花远行一起带到了花地,并在花地里找到了一具白骨,雨越下越大,汉子又大叫:还有白骨。就这样,花地里一共挖出了五具白骨。

花远行当时就傻了。

靖安县充斥着传言,说花远行用死人当花肥,才培育出颜色绚丽的“银边十八学士”。

县令二话不说,将花远行关进了县牢里。又抓了花行远的女儿,花曦景。奶娘,陈李氏。

一顿严刑拷打,陈李氏招供,说花远行一个月前行事变得异常,常常半夜胡言乱语。

就在旁人以为,花远行丧心病狂,杀人当肥料时。县城又传出墓地被盗的事情,不多不少正好五具白骨。

杀人罪倒是免了,活罪难逃。花远行被判“盗尸栽花”,辱尸罪,要赔偿五户人家不少钱。

花曦景为了救父亲,只得贱卖花宅,筹了巨额的赔偿款。还被父亲牵连,变成了官婢。两人一关就是一年多。

买花宅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员外和陈夫人。证明花远行盗尸的不是别人,正是奶娘陈李氏,她说是自从花远行的腿受伤以后,性格大变,喜怒无常,常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总是昼伏夜出,行踪不定。

前任县令,以此为证据,定为铁案。”

柳絮生出无限感慨,世事无常,吉凶难测。

小景哭得更加厉害,她的爹爹,她的家,就这样毁得一干二净。这样想着,她哭倒在柳絮的怀里,在她心里,没有谁能比柳絮更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柳絮安抚着小景,心头充诉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对小景的怜惜和敬意……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小景泣不成声了好久,才将所有的担忧都说出来:“爹爹的腿伤未愈,就被抓进刑房拷问,伤上加伤;我想去探望他,屡屡被拒;案子定下来,我偷偷请了状师写了诉讼状,欲向知州申诉,刚出靖安县就被抓回来。他们将我押入官婢庭,一关就是一年。”

“我在官婢庭才知道,是陈老爷派人监视我,从中作梗,将我抓回来的。

我自小没有娘亲,是爹爹将我养大,怕有了姨娘对我不好,一直未曾再娶。我担心他。

半年前,沈大人新官上任,我拼死喊冤,哪怕只有一线机会,我也要抓住。

沈大人是个好官,他告诉我,一定会重新调查。柳絮,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柳絮对沈岑刮目相看,只能笨拙地安慰着小景:“两位大人曾经在国都城破了许多大案。沈大人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想出办法来。你在小屋里安心地等消息吧。”

小景黑白分明的杏眼有了神采,追问着:“柳絮,你认识两位大人吗?”

柳絮一时语塞,她现在是靖安县土生土长的柳絮,转了转眼睛回答:“前几天,沈大人来这里吃蟹时,与朗大人边吃边讨论,我随侍在旁,听得一二。”

沈岑将朗清疏推回他的机关屋,栓上屋门,问:“清疏,寻常女子听到这样的事情,早晕倒三回了。我真没想到贝尚书的千金小姐有如此胆量?”

朗清疏笑得意味深长:“与你认识的贝琉璃完全不同?”

沈岑幽幽地说:“我也说不上来。以前以为她是不经世事的才女。自从她半年前来到靖安,行事作为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没想到她是这样外柔内刚的奇女子。”

朗清疏的心里五味陈杂,没有回答。

最近几日,沈岑总是不经意间,想到柳絮动手打疾风怒斥它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已怒极,嗓音仍是悦耳动听,连生气都如此美丽……想着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显出笑意。

朗清疏想的却是其他事情,比如小景泣不成声时,柳絮却没有触景生情一起哭泣。是了,从其他时空来的她,即使言行举止已经完全入乡随俗,但她就是她,还是能露出些蛛丝马迹。

也许他应该尽快教会她书写夏澜国的文字,让她更像琉璃才行。

两人各怀心事,一个坐在轮椅上考虑如何让柳絮尽快变成琉璃;一个在想着,如何让柳絮对自己刮目相看,如今看来,能为花远行翻案是个不错的表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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