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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灯看着那人满身是血的模样，眉眼冷淡：“枪伤，难救。”
男人伸出了一根带血的手指：“一个亿。”
陆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并不缺钱。”
男人睁开眼看向她，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视线迷离，很快又闭上了。
要结束了他，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他以为陆灯不会救他的时候，对方忽然蹲下来，拖着他的肩膀进了医馆，边走还边吐槽：“我怎么就这么心软……”
他将几张桌子拼成一块，将男人放在上面——放在病床上会弄脏了床褥，到时候还要她赔钱——然后将门口的血迹抹去，才转身给男人止血。
他的伤在腰腹部，除了腰上的枪伤之外胸口还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像是刀刃划过。
陆灯看着他的伤口皱眉，给顾瑾发了条消息。
【今天我住在宿舍，不回去了，好好睡觉づ】
对面很快回了一句。
【好。】
男人半夜醒来，看到的就是陆灯在灯光下给他缝合伤口的景象。
她的目光专注而澄澈，在灯光下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男人问她：“你不怕我吗”
陆灯头也不抬，问他：“你是黑道还是白道”
男人看着陆灯的眼睛，回答说：“我不是黑道。”
陆灯嗯了一声：“那就好。”于是她给男人打了一管麻药。
男人：“……”所以是如果他是黑道那么这管麻药就不打了是吗。
看出了男人的疑惑，陆灯答道：“我以前跟黑道有仇。”
陆灯给他的伤口缝合之后又缠了一圈绷带，男人的血止住，伤口处又打了麻药，身体仿佛从失血过多中恢复了一点活力。
他要走，陆灯也不拦着他，男人走到门口，转身看向陆灯：“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的一个亿一定会给你的。”
“我没名字。”陆灯转过身擦拭桌上的血迹，头也不会，“我劝你最好快点走，那些追杀你的人很可能还在附近。”
男人低头看着门口，从这里到街口的血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一点痕迹，无论是血迹还是气味。专业杀手都不一定能做到和她一样好。
他冲陆灯一鞠躬，转身走出了医馆，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送走了男人之后，陆灯一看时间，顿时瞪大了眼：“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她将医馆收拾好，打了个哈欠，目光忽然瞥到她取出的那颗子弹，目光一暗。
这个型号的子弹只产自c国，和她上辈子见到的子弹一模一样。
陆灯又想起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子弹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将子弹收进口袋，和衣在医馆的病床上睡了起来。
陆灯第二天是被张萍萍叫醒的。
张萍萍踢了床腿一脚，陆灯立刻醒了。
“谁准你睡在这里的”张萍萍呵斥，“这里是给患者用的，不是你的宿舍！”
陆灯嗯了一声，点头认错。
张萍萍白了她一眼，回头看向一群实习生：“今天经理要来，给我表现好点。”
经理再次在下午的时候姗姗来迟，这次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老大夫，老大夫还提着个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