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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周家寨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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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许家大院外响起了鞭炮声,马匹、仆人已在门外,准备去周家寨订婚。

许太太从院内同许二少爷走出,他身穿一套深灰色西服,内搭一件白色衬衣,门外的人见到许二少爷这身着装,征服了所有人的眼睛。帅的很是亮眼。

许太太已到不惑之年;穿一件黑色碎花旗袍;一对亮晃晃的银瓜子坠耳环垂在耳旁,眼睛凹陷,漂亮的特别;肤色白皙如蛋白。初看她的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长得不高不矮,跟姑娘一样苗条。在门前许太太说:

“涛海,山里还有些冷,再带件衣服。”

“娘,不用。”

“见到周家小姐,要请她原谅,不要让她生气,多与周老爷谈谈心说说家常话”

母亲的嘱咐,许涛海嗯嗯地应着。在母亲的话语里,将他还当是一个顽皮的少年。许涛海微笑着看向母亲,准备与她辞行。这时,许太太将儿子的手握在手心里,抬头望着他,内心的喜爱全洋溢在她的脸上。她还是回院给涛海取衣。许二少爷自己转身户回院,很快走出,他说:

“娘你放心,我会把你儿媳妇哄进屋来的。”

家仆牵来马,许太太要涛海骑马,他说:“娘,不是说好了吗我不骑马,三四十里路,快快活活地就走到了。住在县城,乡下还是第一次去,我走路,也好认识周家寨那片地方。再说,去送礼的帮工,肩上还挑有担子,他们也得一步步的走,赶上春天好景色,我不骑马。”

“原来你心情这般好,我依了你,你不骑马,莫让周家人把你当成是去凑热闹的。”这下,门前的人都笑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妹妹不停地笑着。许家只她一女;名新颜,定婚长沙富豪门庭。她留一对长辫,肤色白嫩红润如片桃花,嘴唇的线条分明小巧如樱桃,身着印花夹衣,长得和许太太一模一样,如见到许太太年轻时的容貌。许新颜说:

“二哥,山上的杜鹃花开了,别忘了给我摘些来,要是没给我摘,你到周家寨待着算了。”许涛海大笑道:

“娘,我感谢你让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要是有两个三个,我可不敢进屋了”

“你依了她吧,还有几个月她要出门了。”

许太太说后,羞得许新颜将头瞟向了一边。门前的人嘿嘿地朝她笑去。

许太太见到丈夫和杨炳江从小巷走出,他,五十出头;身着春秋长袍,前额已突头,长脸略胖,中等个头,常在外地做生意,许太太对丈夫在家时间少,她能理解,知道丈夫是个精明人,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她的脸上露出安稳的笑容,看着朝她走来的丈夫。许太太与杨炳江招呼后,喊道:

“显兴,该动身了。”

许显兴见大家都在等他俩,对杨炳江笑了笑道:“出发。”

这样,定亲的队伍,穿过城中,往南山坳方向走去。

南山坳这片地方,群山环抱,去周家寨的马道在往大山里延伸。

许涛海骑马坐在前头,放眼春意盎然的山岭,覆盖一片嫩绿。山坡上、田地里,山里人在耕种。一蓬蓬的杜鹃花开在马道两旁。回想那些遭到战争蹂躏的地方,舒展的笑容,在这瞬间,浓眉下的双眼,有了深深的忧虑。这时,杨老爷和父亲的笑声从后面传来,他抖起了精神,想到快要见到心中的人儿了,内心漾起激动,他扬鞭往前。

进了山,周围山林高大葱密。马冲上了山坳,许涛海“吁”地一声,他下了马。对面的山寨出现在了眼前,看见桃花、李花开在屋前屋后;高挑的椿木树,在春光里催牙。一片良田绕寨分布,有人正在耕犁,浑浊的泥水灌满了田里。山腰的土地,被寨上人挖锄的熟亮。

寨口已站了一些人。许涛海猜想准是周家的人在迎候他们。站在坳上,他大喊一声:“周玉菡,我来了!”

后面的人,陆续站在了坳上,许家来周家寨订婚的鞭炮声,从山坳响起,到周家大门口才停了下来。周家人高兴地迎他们进了院内。

杨炳江走到寨口,他知道周家是这一带的大财主。见到了周家的主人站在人群里,快到不惑之年的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苍老些,着一件春秋长袍,中等偏肥的个头,标致的五官镶嵌在一副国字脸上。戴副眼镜,有着超凡脱俗高贵和文雅。

这阵,周老爷在与杨家的人打招呼。见到许涛海后,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杨炳江说:

“耀轩兄,去年周大公子结婚,我和显兴兄来做客,今天,再来周家寨喝千金的订婚酒。”周耀轩仰头一笑道:

“你是难请得到的贵客,是亲家显兴兄面子大,才有今天,你来喝我小女的订婚酒,真是我周家的荣光啊!请!请!”

周耀轩迎他们走进了院内。

周耀轩有一子一女;儿子,周成光,二十出头,去年娶了附近寨上的农家女做了媳妇。给他母亲一样性情温和,人本份。父亲周耀轩,则是生意场上的高手,一年都在外地跑生意。这阵周成光站在父亲旁边,迎接常古城来的客人。他话不多,满脸憨厚的笑容,和他们打着招呼。他很少出门,一年几乎在附近场上做些生意,在家帮母亲处理家中的事物。女儿周玉菡,十六岁那年周耀轩在常古城为许显兴贺五十生日,在众人面前与周耀轩打起了亲家,约定待许涛海学成归来给他们订婚,谁知许涛海在长沙从军了。这事直到今年,周耀轩催促许家,许显兴感到实在对不住周耀轩,一回回地去信给儿子,今天才实现许显兴三年前的承诺。

周家的人在忙进忙出,许涛海看着着周家院子,整个房屋用砖围起,墙高的连瓦都看不到,围墙把房屋围的严严实实。坪场旁边长有一颗柑橘树,橘树花开正茂,站在坪场上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坪场边由一排木桩围起,直到院墙边。坪场由青石板铺成,在这里每走一步都走在青石板上。一扇大铁门开在一边,许涛海与定亲的人一同走进了屋内。

屋内是两个天井的大院,上下两层楼房,精雕细刻的花窗,让楼房显得古色古香。挨第二个天井的那头还搭一个戏台,戏台上孩童在玩耍嬉闹。

许涛海扫视整个大院,这时,周耀轩与太太彭氏出现在众人面前,许涛海见到了周太太,她今天穿得格外喜气;身着白色印花旗袍,珍珠项链挂在颈上,项链上的宝坠熠熠生辉,似乎是在风淡云轻的时候从天上占了一点天色。显得富贵华丽,端庄的五官凸显在那鹅蛋型的脸上。见到许涛海后满意地笑着。招呼他们去了第一个天井右边的房间里。

稍坐后,许涛海离开了房间,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心中的那个人儿,院里院外进出的人里,怎么没见到那个特别的她呢他心里知道,她一定很害羞不敢露面,他看着来去人,在忙来忙去,在心里唤道:小姐你该出来了。同时为这迫切的心情笑开了。他有了主意,趁这阵应酬何不找本书来翻看他到处看着不知道书房在哪儿。忽然想道:我那个人儿会不会在书房里说着他朝戏台那里走去,见过来一位丫鬟,他问道:

“姑娘书房在哪里”那女子对他看了看,害羞地笑着,指着旁边的楼梯道:“书房在上面,我家小姐在书房里看书。”丫鬟又说道:“今天你是我们老爷家的姑爷了,恭喜你!”许涛海说了声:

“谢谢!今天辛苦你们了。”

然后,转身对楼梯看去。楼梯的栏杆全是木质的跟他家的楼梯一个样,脸上扬起兴奋的一笑,上楼的脚步声,阵阵有力,几步便登上了楼。

这时,门开了,一位姑娘站在门内,穿一件浅蓝色的印花上衣,可能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震响的上楼声,她开门也开的急,便见许涛海亲热的笑着对她看来,她惊异的眼神,与这位相貌堂堂,西装革履的人目光相撞在了一起。刹时,满脸通红,害羞地低着头,在朝他看去时,他还是那样亲热的笑着。此时,她热烫的脸不知道该玩哪里躲,两条黑亮的长辫,从背后滑到了胸前。许涛海看着她,鹅蛋型脸,白里透红,五官长得多精致,还有他那斯文的气质,胜过了她的漂亮,既漂亮又斯文,是不是遇着了天仙真想问道:你是谁怎么没有见过如此容貌的人儿,清纯、温柔,让我呆让我痴。

“对不起,我以为是佣人……”她开口道。

许涛海不等她说完,赶忙说道:“对不起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是那个丫鬟指点我来的。不对是我要找书房先问过了她,如果我没有猜错,周家小姐就是你,刚刚见面我已成你的仆人了。那好,从今天起,我伺候你,不是三天两天,是一生一世,你知道吗刚才鞭炮喧天,是常古城许家少爷到周家寨来,与周家的小姐——周玉菡订婚,你知道那少爷是谁吗告诉你,他叫许涛海,正是本人。见到你,这心里头如开了一枝杜鹃花。”然后恭敬地说道,“小姐,鄙人愿听你吩咐,为你效劳,周玉菡小姐。”

她正是周玉菡,许涛海滔滔不绝的谈吐,诙谐的言笑,令她既兴奋又激动,羞答答地捂着脸,跑进了书房。

许涛海跟着走进,在对着门的书柜上,书摆的整整齐齐。书桌挨窗边的花瓶里,插有一把杜鹃花,看上去是刚从山里摘来的。桌上一部《红楼梦》打开着,笔和本子,放在一边。书桌上挂有一个精致的古钟,玉菡坐在书桌前,双手摆在桌上,捂着脸。

周玉菡从指缝间,看到许涛海走进了书房,在她的身后翻着书柜上的书,这人,与她近在咫尺,使得她越加紧张。想到他得嘴,怎生得那样能说会道,从哪里捡来的那些话。如果不中意他的人,也会被他那嘴,说得让人对他动心。更不要说他那面庞,找不到一处让人讨厌的地方。许涛海;谁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在心里念的有三年了。他胆好大,我真佩服他;那一句一句话,让人感觉到,他的手,在摸着自己的脸,让人无处躲藏。语气温和,说话风趣,就是别人说的全是花言巧语。

玉菡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偏过头去,从指缝间窥视许涛海,在心里问自己,想了三年的人儿,正站在我身后,我该怎么办

周玉菡从书桌边站起,她低着头,不知如何开口说话,满脸羞笑着,拿椅子摆在了许海涛身后。许海涛转身对她笑了。手里拿着书,坐在椅子上。见周玉菡还不敢看自己,也许走南闯北开阔了眼界;或者戎马生涯淡去了世俗。许涛海知道,短暂的相聚后又是别离。于是,他站起,来到了书桌边,将玉菡的手拿着,握在了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将她纤细的手盖住。慌乱之中玉菡抬起头,看到涛海脸上流露出真诚和认真,她将手往回拉了拉,涛海像没感觉仍握住。看着她说:“玉菡你真愿意嫁给我不怕我连累你,我是一名军人,如今茫茫神州在战火中挣扎,战争里前途难见光明,难保生死。三年了,为什么才与你订婚,我是有顾虑的,我担心会把你卷进这乱世里,种种想法,让你等了我三年。”

他的每一句话周玉菡听进了心里,顿时没有了刚才的害羞,望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说:

“我理解你,住在大深山里,身居闺房内,虽不能与你们男儿共赴战场,但是,年轻的身躯在硝烟中血战,我在书里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遭受最深的是平民百姓,为躲避战争,不得不背景离乡;有的家破人亡。偏僻的山区里,虽不见炮火硝烟,土匪在这深山老林里横行猖狂,刀光剑影里多少人丧生在他们的魔掌下。我爹在给我说起你这门亲事时,一再提醒我,说你是握枪打仗的,父亲跟你一样,他也担心我今后的日子会受到连累,对我说终身大事还得自己拿主意。我心里高兴起来,对父亲说,我喜欢穿军装的。这时候,她抽回了被涛海握住的手,玉菡看到涛海朝他投来了佩服的眼神,她低着头再说:

“从那一天起,我开始数起与你相见的日子。猜想你长得如何,我想定亲那天,你肯定会来。刚才听到鞭炮响,我心里既喜悦又慌张。这时,愈加不敢出门,又想快点看到你真正的样子。又不好意思露面。想不到,你冒冒失失地撞到我眼前来了。”许涛海听后,在她面前,倏地一个转身,玉菡见了,忍不住笑起,他再转过来道:

“我许涛海好幸运,原来我的缘分,早已在这里建巢筑窝了。”他情不自禁地再一次握住了玉菡的手说,“玉菡,谢谢你。原来,你如此通情达理,听到了你的心里话,让我真正认识了你。现在,我后悔自己来迟了。从前,在我心里,把你想成是一个娇气、斯文的大家闺秀。在这门口见到你的第一眼,你的容貌和纯真已征服了我。看不出,你还是个有见识、有智慧、极聪明的女子。你一句句的表白,如一道光驱散了我内心里的忧愁。这心情既激动又舒畅,这阵,我一直在倾听,真不可小看,你尽有如此的胸襟,生活在这僻静的山村里是多么的难得,玉菡!”

他放开她的手,将双手摆在了她的双臂上,要她站近自己道:“玉菡,我心里的你,从一见钟情后,骤然加深了对你的认识。”

周玉菡看到许涛海脸上焕发着快乐的笑容,慢慢地将他的手拿开,涛海嘿嘿地笑着,离开玉菡,走到书架上取了本书翻了翻,看着书名,一边问道:“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看过了,经常拿来看,看书;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事。我对父亲说,这些书我太珍爱了,有一天我出嫁了,要它们当我的陪嫁品,我父亲听了哈哈大笑。”

“以前我想,周玉菡是以为目不识丁的小姐,想不到,你看的书比我还多。”

他将目光从书架转向玉菡,见她的脸还是那么挂着笑容手抚弄着发梢,感到面前的人儿,温柔地实在可爱。满怀喜爱地望着她,眼前的女子;有了她,如万事皆休的感觉。骨子里男人的刚烈也蛮野,因为她的到来,也都自觉的沉睡了。自己也变得温情脉脉起来,他仰起头,此时,心里面不能平静。感谢苍天,让我找到了知我懂我的女子,她漂亮文雅,有涵养睿智,我心里想要的人儿;正是她,周玉菡。在这风云变幻的年代里,这样的女子才是我的臂膀。我的知己,看的出在往后的岁月里,她只会为我担心牵挂,没有怨烦,得到这样的女子我真幸福、太幸福了。

他转过身迎着从窗外射进的阳光,靠在书桌旁对玉菡久久地注视。这阵子,玉菡感觉这阵许涛海甚是有趣,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她走到花瓶边,抚弄起瓶上的花,然后瞟了一眼他;许涛海凝神的目光,如一只画笔,在描绘自己似的。让她的眼睛无处躲藏,低着头,不敢再瞧他。他站在那儿,深深地吁了一声。玉菡说:“许少爷,你有心事在想什么”

“叫我许涛海,不要叫我少爷。”

玉菡听他这么一说,转身一个劲地低头在笑。

看着眼前的人儿,他在心里后悔,应该很早来周家寨与她见上一面,但是,心里却有另外一层意思要让她知道,于是,他说:

“玉菡,见到你的第一眼,对你,我便喜欢上了你。我遗憾,是我的顾虑,把你孤单在这小山寨里。浪费了你我能在一起的三年时光。三年后的我,已是一位身穿绒装的军人,直到今天我们才相见。这阵子,因为身边有了你,玉菡,你却不知道,今后带着舍不得你的心思,与你分别。留下你,守着静寂的山寨,虽然这里鸟雀叫声清脆,花儿美的艳丽,而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现在你心有所爱了,今后你的日子如何好过?玉菡,你知道,三天后,离开你,我又要远行。所以我心里乱糟糟的”

他说后,玉菡愣在那儿。他看在眼里一阵心痛,走近她,握住了玉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已忘却了一切。仰着头,像在嚼着内心的那份痛苦。玉菡低着头,她对今后模糊朦胧,同时,这阵又是如此的害羞和甜蜜。他看着玉菡说

“三天后,不知哪天哪月能在一起”

玉菡看着他摇了摇头,温柔的眼神里,忽地滚出一串泪珠从她脸上滑落。涛海望着她,将她抱入怀中。这瞬间两人无言,涛海的嘴,在靠近玉菡。

这阵玉菡仿佛记了自己,想着分别随时都在威胁自己,怎么舍得与涛海分开能在一起多让人留恋。想到这里,她在涛海的怀里突然抬头,见涛海的嘴已贴上了她的脸,很开的从涛海的怀中挣扎从来,捂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应该吗我做错了吗涛海茫然的在书房里自言自语。随后赶紧追出唤道:“玉菡,玉菡……,”这时玉菡“哐”地一声关上了她的房门。同时涛海知道,玉菡的闺房与书房是挨着的。

楼下在喊:“开席了!”

刚才那个丫鬟走上楼来,在书房门口告诉他要开席了,见涛海痴在那儿,丫鬟在一旁噗嗤的笑起,他才回过神来问道:

“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于是,丫鬟又说了一遍,他才笑了笑。涛海摸着自己的头注意了丫鬟一眼,她长相一般,十六七岁的样子,脸上挂着和气的笑容,个子偏矮,脸上有着让人喜爱的笑容,也因此忽略了她腊黄的面色。这时,玉菡在自己的房间里唤道;“李花。”那丫鬟便去了她的房间。

玉菡进到堂屋,见酒席上已坐满了人。父亲见她进来,唤道:“玉菡,快来和几位叔叔伯伯见见面。”

玉菡低头笑着,站在了父亲身旁,周耀轩在给女儿介绍着,说道许涛海时,她红着脸不敢瞧他,再抬起头与涛海相视而笑。许涛海站起说:

“岳父,我和玉菡已经见了面。”周耀轩懵了,涛海马上说道:

“刚才我去书房找书,刚好遇见了玉菡。”然后,解释道,“你们别介意我提前喊了岳父,我时间紧,今后见面少,趁有见面的机会多喊几声岳父。”堂屋里有了理解的笑声。涛海说话后,看到玉菡去了隔壁的房间里。

“好啊!缘分,缘分。”杨炳江说后,宾朋欢笑,举杯畅饮。

席间,涛海对满桌佳肴不感兴趣,他知道,玉菡在与她母亲一起同亲人们共餐。此时此刻他希望玉菡能和他同在一桌。现在巴望从那里传来她的说话声。这阵,他边吃边想与玉菡相遇的片段,沉浸当时的欢悦了。继而想到,在美好的时光,对他来说,似乎仅是一瞬间。他移了移身子,蹙紧了眉头,想到自己只有三天时间留在玉菡身边,分分秒秒无比珍贵。她到她,心灵如玉,找不到瑕疵。见到她第一眼,满足了自己对她外表的诱惑,接着又被她纯洁的心灵震撼;让自己在她面前自愧不如。得到这样的女性,富贵与官爵似乎都显得渺小了。现在,时时刻刻都不愿离开她。可怜的人儿,假如,我不是一名军人,别离的苦楚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日子里。我们成双成对,每天陪伴在一起。幸福和甜蜜时时在我们日子了撮合,想想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但愿这日子只是短暂的,是婚前对我俩的考验。这会儿,他端着酒碗,在默想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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