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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许涛海半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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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菡依在窗前,她不知多少回站到这里,瞧望着天空,她的日子天天这样度过。寒风一直在刮着,看样子今夜会落雪,玉菡这么在心里预测着。风打在门窗上,她还不想从窗前离开。

第二天,天井里铺了一层白雪,许太太站在天井边,看着对面儿子的房间,每天都是玉菡孑身一人走进走出。那房门,从没有听到喊门声或者敲门声。她叹息一声,走到门外唤了声:

“玉菡。”推门进了屋,玉菡见她进屋,离开窗前。许太太走近她说:“站在窗口边不冷这段时间怎么没有涛海的消息”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后一句。

“娘,我还想问问你,结婚前涛海也是这样,很少回家过年”

“是一样的。临近过年,我心里也希望他能回来一趟,一家人过一个团圆年。你们还是新婚夫妻,唉!迟迟没有他的消息。玉菡不要把自己闷在家里,找一找能消遣日子的娱乐,城里的老太太少奶奶,哪一个不是在桌子上度日的。等一会儿,让丫鬟喊那些太太来家里,你也过来坐坐,总比一个人,在家里痴想呆想强啊。我知道你很挂念涛海,时时在盼望着他。我想,涛海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把你丢在家里,也是他情不得已,这是没有办法的。”说话时,许太太倚在窗前。看着玉菡从茶罐里取出茶叶,准备给她冲茶。一边笑道:

“娘,你真会安慰人。涛海,像拴在我心里似的,怎么也摆不脱不去想他的念头。其实,他很辛苦,战场上,子弹不长眼,他随时都有危险。我闲在家里,要轻松多了。”

“你这么通情达理,涛海要少有好多烦恼。他见了你,便喜欢上了,原来他知道自己该娶什么样的人。”

“娘,我有个心思想对你说,呆在桌边那些消遣,我真的不感兴趣,我想去湘琴家走走。”玉菡说后,许太太眼睛一亮道:

“她家是个好去处。对了,杨太太也喜欢在桌子边消遣。玉菡,这年头,大家都是这么过,你要慢慢学会适应。”说完,她走去门外唤道,“李三妹,”

丫鬟李三妹在天井那头答应她。接着,走来许太太这里,手里拿着抹布,穿着蓝色碎花布衣,长相一般,单瘦,肤黑。许太太吩咐道:“三妹,等下陪少奶奶去杨家。”给玉菡交代几句,她离开了。

过一阵, 周玉菡和李三妹出现在堤坝上,传来了湘琴和雪春在碾坊外的嬉闹声。看见湘琴、雪春和绍伟、邵波在打雪仗。原来是雪春在河边洗衣服,洗得正认真,湘琴悄悄地走近她,趁她不备,从她颈后塞进一坨雪,惊地雪春跳了起来。湘琴不敢多想,赶快跑开。雪春放下手里的活,抓一把雪去追她。碾坊外,雪球飞起。在旁边玩雪的绍伟、邵波,跟着雪春,一起朝湘琴进攻。

周玉菡再看向河滩,雪色将河调和地暗了,像被化了妆。她对李三妹说:

“好美的雪景,河柳树下的欢笑声,听得心里,无忧无愁。李三妹,从前,你来过杨家吗”李三妹摇摇头,她被碾坊那里的热闹给吸引了,在不停地笑着。

杨湘琴见到了玉菡 ,跑来了她这里。身后的雪球还在飞,

夹杂着一片胜利的欢呼声。绍伟、邵波 在相互追赶,跑去了院内。

这时,湘琴在距玉菡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玉菡说:

“二小姐,不认识我了”

“谁说的”湘琴瞧着玉菡的脸说:

“你的笑容,看见一回,一辈子不会忘记。”

玉菡被他看的低下了头,湘琴继续说:

“披上这件鹅绒风衣,和头顶的绒帽,这身装扮,将你五官镶嵌的艳美绝伦,怀疑从天上降下来了一位天仙。”玉菡说:“那又让我如何说你有才有貌的二小姐。我看,只要站在你面前,那怕有好重的心思,都会飘散。”

“远远见你走来,我怀疑不会是雪光的反射,照花了我的眼今天,你的到来是衬托河滩这片雪景来的,让这片河滩美得活了。”

“二小姐,你这么说,我都不敢看你了。”

雪春走到院门口,见湘琴牵起玉菡过来木桥。

周玉菡进了院内,去了祖母的房间里。绍伟和邵波还有张婶她们,已经坐在火盆边,家佣的手里都在纳鞋底,和祖母说着话。

坪场传来姚二娘的说话声,湘琴和她告辞了祖母,周玉菡和姚二娘招呼后,说了几句话,湘琴牵着她上了吊脚楼。

她俩进了房间里,雪春已经在火盆里弄好了碳火。她们坐在了火盆边,雪春拿出鞋底,做起了手工活。周玉菡看到了壁上贴得“勤”字,问道:

“湘琴,那‘勤’字,是你自己写的”湘琴也看着说:

“下笔怎样”

“我不问你,还当是出自一个男子的手。笔划有劲,字体又美。”

“都是我婆婆逼的。”

周玉菡知道湘琴在谦虚,很欣赏得地对她看去。湘琴问道:

“许二少爷离开,你习惯了吗”玉菡摆着头道:

“结了婚以后才发现,父母都是次要的了,心都扑去了他那里。战火怎么还不停止”湘琴摇了摇头,玉菡再问,“田二少爷去了长沙,现在,你心头放不下他了。”

“你怎么知道”周玉菡见雪春瞟了湘琴一眼,说:

“你要像玉菡姐这样;温柔些,田二少爷会把你背到天上去。”

“你说什么”雪春说起田志清背她,她对玉菡瞟去,不让雪春再往下说。欲站起,雪春见她要闹事,立刻把手举起道:

“我不说了,行吗我怕和你闹。”玉菡悄悄笑起,问道:

“田二少爷,背过你许涛海,也背过我。”

“噢,”因为害羞,她们都笑开了。湘琴说:

“雪春,吕德虎背过你吗”雪春被湘琴这么一问,捂嘴偷偷笑着。然后,朝湘琴舞打起来道:

“哪背过,你莫乱说。”湘琴站起,躲着雪春,在和玉菡呵呵大笑。玉菡说:

“被他宠着,会让人沉溺。男人用行为宠人,女人拿心宠他。把他沉溺在心里。”雪春对玉菡看了一眼,被玉菡的话感动起来。朝湘琴看去说:

“她不是。湘琴姐,她人和心里都调皮的。在田二少爷面前只会调皮。这么说,田二少爷的心里和人都沉溺着她。”

湘琴见雪春朝着玉菡说,像自己不存在一般。趁她不备,扑在了雪春身上道:

“你那个吕德虎,你和他从穿开裆裤同起。这么说,你已经钻进了吕德虎灵魂里去了。是不是说是,我才放你。”

李雪春笑得说不出话来。湘琴抱起她,甩到了床上。湘琴越是威胁,雪春越是好笑。呵呵地软在了床上。这一阵,周玉菡乐得抹着眼。

周玉菡在杨家度过了一整天的时间,回到家里,她去到太太那里。许太太在打麻将,她见了玉菡,招呼她在自己身旁坐下。玉菡坐了一会儿,对牌桌上的气氛很反感,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坐在书桌前,无心的翻动着书。丢下书,从笔洞取一支笔,拿在手里端详一会儿,很想写些什么。可是,坐在这个房间里,白天的欢乐开始渐渐淡去,纷乱杂念开始在心头发作。自言自语道:“涛海,也是腊月天了,怎么还见不到你的踪影盼望你能回家,和我过上一个夫妻团圆年。你现在怎样了你是否受了伤快回来吧。

周玉菡这样想着,在纸上胡乱的画着,她丢下笔走到窗户边,打开窗,这时马灯光射出窗外,见到雪花慵懒地飘下。在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她把窗关上,转回桌前,再握起笔,一行行的字出现在了雪白的纸上。

最后,她来到床边坐下,看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手上的书偏向了一边。

半夜三更,许家大门外,听到有人敲门,惊醒了玉菡,接着她听到了许涛海在门外叫唤。

“玉菡!快开门。娘,我回来了。”

周玉菡提着马灯跑到门边,望着眼前的人儿,惊喜地浑身抖着,唤道:“涛海!”人已扑向了他。同时,涛海的嘴已贴到了她的脸上。

许耀轩提着马灯和太太走了出来,许太太边走边喊:

“儿啊!真是你回来了,深更半夜地赶回,多让人心疼,是怎么回来的”许太太抱住了儿子,一只手在他身上抚摸着。

许涛海回家洗漱完后,佣人们已为他做好了饭菜。堂屋里,玉菡不要佣人们动手,她亲自为涛海端来了饭菜,为他递上碗筷,父母在一旁问这问那,他边吃边说:

“部队从凤凰县调回了长沙,我抢时间回家一趟,看望你们,”

这时,涛海的目光朝玉菡看去,她没有插话,从茶盘上取一杯茶,递在他手里。他朝玉菡勉强一笑,感到很不是滋味,他心里知道,他们只是临时相聚一会儿,然后离开她回部队,大致告诉了父母,这些情况,牵起玉菡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他关上门,转身将玉菡抱在了怀里,轻吻着她说:

“菡,想得我快要疯了。”

“多少个日夜的想念,因为你的到来全甩脱了。坠落在孤独里的心,得你这亲吻都解放了。在我想得疯狂的时候,你出现了。”她在涛海的怀中说。

玉菡的每一句话,涛海都听进了心里,唤声:“菡,”紧紧地抱着她舍不得松开。再将玉菡的脸蛋捧起,抚摸着不愿放下,再一回将她的头挽进了自己的怀里。玉菡抬起头,看着他说:

“海,我的心,我发现它是为你怀在我胸口里的。自从装上了你,它已不认我是它的主人,偏向着你,弄得我神智不安。不是想你,就是担忧你,自己的冷暖饥饱都不重要了。”

涛海没说话,在她的胸前亲了一口道:

“我知道,这脸这心都是我许涛海的。”

涛海拥她来到了床前,为她解衣,抱她到床上。涛海移动着马灯,见到了书桌上玉菡写的诗,他念了起来。他将本子合拢胸前,朝躺着的妻子看去。然后,坐在床边对她端详着,抚摸着她的脸蛋说:

“菡,嫁给我后悔吗”

“我只差把你衔在我的嘴里,你说我会后悔吗”

“菡,每当我想你时,我会问自己,我婆娘这阵在做什么认识那么多字,写得内容都是我许涛海这个笨蛋。”

他拿起玉菡掉落在床上的书,在书页上亲吻着说:“我要谢谢你,书,你让我婆娘;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多少个寂寞的夜晚是你在帮她打发。”

他伏下将自己的脸与玉菡的脸贴在了一起,只见玉菡笑着说:

“回到家里,总有说不完的话。看来,你还欠书的一大堆人情。”

他抬头朝玉菡笑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亲道:

“菡,这辈子,你不要替我操心,你已是我的全部。乖乖地跟着我,过好你的日子。”说后,他拧了拧玉菡的脸,熄了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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