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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爆车中一位声音洪亮的排爆专家称,“眼下确实如陈涛所说,就地引燃是最可行的方案。考虑用无人机抓手。”
多方连线后,确认方案如下:
第一步,采用无人机操作员,融化部分2.5层的部分玻璃外墙,用静音无人机,将学生抓起带出玻璃室。
第二步,冷却1.5层的天花板,速冻成一个真空环境,再使用灭弹筒迅速靠近捡拾,将炸弹整个从天花板切割下来,装进灭弹筒,自爆耗尽能量。
陈涛将会在现场监控机器人作业,其实他可以不这么做,他大可以在排爆车里坐着,以避免行动失败把命也搭了进去。
禾秋已经保持下趴的姿势31分钟,她一步一步地慢慢伏倒,重心越来越低,她胸前挨着膝盖,膝盖隐隐作痛。
随时就会被炸成碎片,禾秋脑海又重新了那幅画面,发生在梦中。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白天,和今天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她乘坐飞车从某个地方来本市,飞车里也很热闹。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教授,他手舞足蹈地拿着一个怀表,和她说那是他研究了半生的成果。
大家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车厢底部受磁悬浮影响开始左右摇摆着,一如往常下一步是快速滑行,随后是升入低空。
却不料,升空后的30秒内,飞车开始异常晃动。
慢慢尖叫声充斥着整个车厢,日月如同颠倒,一下子车厢内一片漆黑。
地上的人可以看见一个哇哇大叫地婴儿从空中掉落,越来越多人直接从一个缺口滑落,好像是被吸进了地面轨道。
禾秋身上磕碰受伤,左脸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老教授的脖子卡在了两个座椅中间,脸色已经发紫,他艰难地呼吸着。禾秋两手端起他的脖子,放在靠椅上,没想到他的下身破了个大洞,一捧肠子流出,顺着坐椅往下倾倒,落落地挂着,血慢慢凝结变黑。
又一阵尖叫传来,车还在继续翻转。
老教授手里挂着怀表,禾秋接过拿在手上,晃动两下。
谁知,眼前进入荒芜世界,老教授的上半身跟了进来,依旧鲜血直流。
在空白之地,面前划过了一排影像,一分一秒在放映着。
老教授的手伸向了第二个影像,随后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记忆也被改写。
瞬间,禾秋和他来到了转机前的候机大厅。
禾秋坐在一排最边上,老教授坐在一排背面的第二排最边上。
两人互打招呼,开始看报纸,不认识一样。
过了一会儿,老教授兀自站了起来,提醒大家,因发现动力故障,飞车需要检修,出车口已经换了地方,于是他带领着半信半疑的人群去了一个新的出车登记口a1。
刚到a1,广播里便传来了出车口已更换的消息,正是他们停住的地方。
禾秋突然有一种飘忽之感,老教授的脸突然变成了王青的脸,他嘻嘻地笑着,“阿秋,你相信时光机吗单一的时光机。”
禾秋一个手抓住了王青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竟然可以直接拎到半空。
王青张牙舞爪地叫着,“放我下来,好个阿秋,放我下来,一切都好谈......”
可是禾秋的手越提越高,她可以将自己的手无限延长,突破了天花板,直到不见。禾秋哈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禾秋大笑,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此时,她睡在东田医院的病床上。
小南一直在拍打她的脸,“喂,醒醒,笑什么呢”“喂......”
禾秋睁开朦胧的眼睛,咦
“你有病啊,别弄他。”
原来是西格,他和王青坐在隔壁的空铺上。
“我又做梦了,额呵呵呵。”
她自言自语道。
“你都做一天的梦了吧,现在都晚上8点多了。”小南扔了个枕头过去。
“呵呵呵,哥哥们好!”
“怎么办,是不是脑子坏了”
王青走了过去。
禾秋一看到王青,就想起了梦境里的情景,她伸手抓住王青的衣领,想一手撑起他。
“怎么,你想一两拨千金啊”
“哈哈,开下玩笑。”禾秋松开了王青,眼睛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谁可以给我讲讲今天的事,后来发生了什么”
三个臭‘男人’一人一句地讲了起来。
“陈涛他们靠谱,想了个办法,玻璃屋划开了一道口子。”
“,一只类似老妈的猫头鹰助理一样的机器臂,把你从玻璃屋拎了出来,你就像一只猪一样挂在机器臂的挂钩上,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吓死了。”
“直到玻璃屋的炸弹拆除后,我们才被允许靠近图书馆,那时候你已经在往东田医院的路上了。”
“幸好不是来东田的殡仪馆,cool,”禾秋听了上面的描述,不由地感慨了一下。
“给你两巴掌!乌鸦嘴!”许小南几乎同时说出口。
禾秋还没认真看许小南,现在一看到她心里就来气。之前还想,如果这是最后一天,一定会和他说一声喜欢他啊呸,没门。
“过来,给我两巴掌,来打我的乌鸦嘴,来啊来啊。”
“以为我不敢吗”
“对,你就不敢。”
王青和西格看到他们吵了起来,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王青在西格的胸前捶打一下,笑了一声,又叹了一口气,“哎呀~”。
王青没有用时光机,陈涛成功了,他想,也好,别又欠老天爷一个人情债,还起来胆战心惊。
西格感觉回学校上课了,落下了一个下午的课程没有完成,他的紧张感挤满了额头。还有,布谷有两三天没找他,他也要照顾去了。也许,他们就要步入稳定的感情生活了吧,看起来,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房间里只剩下小南和禾秋。
“看吧,那么凶,把人都吓跑了。”禾秋说。
“什么躺在那里,比我还凶,你就不能让让我吗”许小南动不动就跳起来说话。
禾秋钻进了被窝,没理他了。
“猥琐阿秋。”
“你猥琐~”
“小南哥哥才猥琐~”
“你变态~”
“小南哥哥才变态~”
“你无聊~”
“小南哥哥才无聊~”
“阿秋,”小南的声音那么近,那么轻。
禾秋把被子移开——啊!鬼!你靠这么近干嘛
许小南坐在了床沿,神情地看着她,不说话了。
“小南哥哥,你傻了吗”
“是啊,我傻了。”
禾秋抬起手来,碰了碰小南的脸,“你是不是发烧了”
小南眨了眨眼睛,掉出一连串泪珠,他伤心了。
“阿秋,——”
“小南哥哥,我”
“阿秋,对不起,我好没用。你在里面担心受怕,我确怎么也保护不了你。”
小南抽泣着,把头埋在了被褥上。
“阿秋,我真的好崩溃,如果你有个什么闪失,我这辈子也不能活。”
禾秋听着心里一阵难受,嗓子眼堵了东西似的,说不出话。
“阿秋,从认识你到现在,受伤的人总是你,我却分担不了什么。
这种感觉,真tm让人无地自容。
我想成为那个有能力保护你的人。
我想让你为我见证,当我是男子汉,我一定思进取、争上游、勤思考、行自律。
如果哪一天,你认为我没有做到,请做我的提醒者。
在我没做到的时候,你敲打我,臭骂我,鞭策我。
你也可以不理我,但是不要永远都不理我。
我想哪一天我能保护你了,你如果也还在的话,请考虑一下我,是不是可以守护你一辈子。”
许小南都要被自己感动了,他大概再也无法在第二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