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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科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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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奇斯发现就算自己保持谨慎也还是有些低估了对方。或者低估了那个叫科斯的家伙。他分明感觉到那坐在椅子里的姑娘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薄,她不是一个人,她虽然是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却好像将整个大山的力量都带到了谈判桌前。

普奇斯惊讶的发现不能用通常的那些伎俩来对付眼前的家伙。但他也非常庆幸自己及早的发现了这点。只是对方一直不肯出来意多少让他有些恼火。而且她是带来建议,而非要求。这听上去有些冠冕堂皇,可就冲这口气普奇斯也需要多考虑一下。他不是个胆怯的人,但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心应对面前的家伙。

不过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他也不能表现出软弱,于是他平静的道:“既然这位女士不愿意给我们提供建议,那便恕我无礼了——送客。”

裴娜闻言站起身走出会议厅,在关门的瞬间她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嘘声。

这次交锋可以是五五开,自己显然还是太年轻,无法在这样的场合占到太多便宜。来到酒馆一层,那些中贵族纷纷将视线投向了裴娜。裴娜看了看他们,不慌不忙的从怀中逃出一叠信封,然后她将信封分别交到了其中几个贵族手中,也不多,便扬长而去。

这是非常有趣的一招,其实裴娜完全不认识那些贵族,得到信封的人也完全是随机的,甚至连信封之中都只有空白的信纸。但这却造成了一种假象,就好像科斯已经跟这帮人搭上线了一般。如果按照这种思维方式进行理解,就算他们公开空白的信纸也会被认为是一种欲盖弥彰。这样贵族中的信任便也出现了裂痕。

当然这种招数其实还有更加精妙的用法,只是裴娜并没有那个时间去做这些事,她现在能做到的仅仅只有这种程度而已,至于这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她并不抱期望。现在她来到了酒馆之外,随从们对她刚才对丹妮的不闻不问的举动显然有些不满,不过见她从酒馆出来也算松了口气,只是奇怪她为什么出来的这么快。

裴娜也不解释直接道:“我们去港口看看。”

听到港口一词,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事实上他们还认为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船票。也正是因为这虚无的幻想让他们愿意为科斯卖命。虽然并不指望一次会面就能有什么进展,但看看港口还是会让这些“山民”感到心旷神怡的。

不过整个港口已经完全被封锁了,甚至可以这里现在是整个大陆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寇丝的人甚至在这里修建了一道新的城墙将整个港口与外界隔绝开来。城墙内外都有大量驻军把守。

裴娜注意到城墙上方有一些奇怪的杆子状的东西在来回晃动,看上去很是古怪。其他人也觉得有趣,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城墙守备森严自然不会让他们通过,附近也没有什么制高点可以看到墙内的景象。就在众人在失望中打算离开的时候,后面来了几个人,正是普奇斯和白银骑士团的骑士们。

普奇斯面带微笑道:“裴娜姐如果对港口感兴趣刚才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正巧我也有事情要去港口,不如一起走”

裴娜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行人通过城墙大门进入港口,这些土包子才知道之前看到的奇怪的杆子其实是战舰的桅杆。由此可以想见这些战舰有多么庞大。不过现在大部分船只都停靠在港口,只有负责捕鱼的船只才能离港。城墙上的重炮角度压得很低,似乎是将目标定在了战舰上。

不过港口的气氛还算和谐,到处都是围着渔获忙碌的人,正是眼前成箱的鱼维持着这里所有人的生存。不过随着冬季的寒风一猛烈起来,渔获也开始减少,鱼群已经向南迁移。寇丝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

“不管科斯想要什么,他都得抓紧时间了,我们不会无限期的等在这里。”普奇斯道,“一旦条件成熟,或者渔获大幅减少我们就得考虑向旧大陆进发。至于黑色大陆的事情,我们并不是十分在意。”

“这点我理解,不过旧大陆的事情你们不会也同样不在意”裴娜漫不经心的。

“怎么,你们的领主有什么关于旧大陆的信息吗”普奇斯满不在乎的,他当然不相信一个内陆的领主会比他们对旧大陆的了解更多。

“我们知道这里有一个来自旧大陆的贵族。”裴娜当然不会科斯就是来自旧大陆的,也不会自己是乘着星星来到这里的。

“哦,来自旧大陆的贵族”普奇斯显然对此表现出了兴趣,因为这是他不曾想到的,谁会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号人物呢,所以惊讶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怀疑,“你确定”

“我不会用这种谎话来骗人。”裴娜道,“那人不仅是个贵族,而且地位相当高,如果能得到他的帮助,我们就可以更轻松的在旧大陆站稳脚跟。”

“我们”普奇斯笑道。

“旧大陆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得多,如果可能我甚至想要劝你们不要去送死。”裴娜冷冷的,“但没人会听的进去这种话。这里的人都以为自己已经身处地狱却不知道真正的地狱究竟是什么模样。”

普奇斯依旧保持着笑容,但面色已经变得不是十分好看,但他也没有什么,只是带着裴娜等人一路深入港口,参观他的舰队。在这个过程中,普奇斯对面前这个姑娘越发感到惊讶,他发现其他人在见识了庞大的舰队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被震撼的神情,就算有人可以压制自己的情感,但那反而有些欲盖弥彰。可裴娜却完全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她城府太深,就是她见识过更加壮观的场面。

傍晚十分他们终于结束了参观,普奇斯很有礼貌的邀请裴娜参加第二的会议,裴娜也十分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让裴娜意想不到的是昏暗会议厅中只有她和普奇斯两个人。偌大的昏暗厅堂中,两人分坐长桌的两侧。

普奇斯开门见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是旧大陆的人。”

这让裴娜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普奇斯是如何发现的,但既然对方如此直白的指出了,她也不打算隐瞒,或者这样反而更好。所谓明人不暗话便是这样,真正的聪明人不会跟你浪费时间,尤其是在他们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的时候。

“这么科斯应该也不是,”见裴娜不否认普奇斯继续,“那么你昨所的就大陆的贵族就是科斯吗”

“不,那是另外一个人。你的部分猜测很正确,同时我也没有谎。”裴娜道,“不过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怎么发现”普奇斯失笑道,“你身上的气味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气味”裴娜皱眉道,怎么寇丝的家伙都这么关心别人的气味

“别误会,我的不是那个意思,”普奇斯发现裴娜似乎有些理解上的偏差,解释道,“应该是某种气息一样的东西,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你身上存在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气息,这种差异如此之大,就好像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样。而我只是更善于捕捉这种气息。我现在非常诚心诚意的想要听听来自科斯领主的建议。”

“科斯大人的建议是先把黑色大陆的问题解决,在考虑旧大陆。”裴娜道。

普奇斯想了想摇头道:“黑色大陆上的问题解决不完。”

“这只是个建议。”裴娜也不争辩。

就在这时一个银骑士突然冲进了会议厅,普奇斯皱了皱眉,显然对此很不满,但那骑士却一副慌张的模样径直来到普奇斯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普奇斯听了他的话后露出一副诧异的神情,然后他对裴娜道:“不好意思,我这里出了些情况,我们可以改再继续这个话题吗”

裴娜摇了摇头道:“我该的都已经了,现在我要返回彼得蒙特了,至于到底要不要听取那个建议那就是您的事情了。既然你还有其他事情,我也无需久留,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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