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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熔岩之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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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想要确认的是火山喷发的原因。

这里有这么多蛀虫的衍生物,他很难不将此跟火山爆发联系起来。只是面对如此大规模的火山喷发,他还是需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最重要的是他感觉到这股力量非常强大,而且可以唯他所用。

这些蛀虫本身非常,便于携带,虽然使用起来可能会面临一些问题,但这对对方也将形成困扰。这就像是一种难解的暗器。只要善加利用就会起到奇效。

不过随着火山喷发产生的毒气还是需要依靠裴娜织的口罩。吞食了一些冰晶后他们不断对炎热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体力也大幅恢复了。裴娜看科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便用蛛丝织出了一套衣服给他穿。然后在一些部位缝入冰晶,这样就可以保证蛛丝衣在炎热的环境下也可以保持基本的性质。

前方的路还有很长,哇卡奴火山实在太过庞大。很多时候他们在山腰上攀登却感觉是走在平地的缓坡上一样。只有远处的火山口忽明忽灭,如一座摇曳的灯塔指示着他们前进的路。

虽然这里有很多熔岩恶魔活动,但由于整个地区太过辽阔,所以就算远远的相互看见对方,要想相互接触也需要非常久的时间。那些熔岩恶魔本身似乎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形体,往往走到半路就重新化为大量岩浆顺着山坡向下流淌。大部分熔岩恶魔都是从山口方向来的,所以越往上,它们所化成的熔岩流就越多,路也就越难走。还在途中他们发现了很多藏有冰晶的山洞,似乎越往上这样的山洞就越多。虽然大部分山洞的环境都极为恶劣,但仗着有冰魔法的保护,两人得以深入这些山洞获取大量冰晶。而这就保证了他们得以不断前进。

科斯发现不断有新的记忆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那些似乎都是来自与神谕之中。似乎自己现在更容易接收这些记忆了。那些记忆非常混乱,但他还是能够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其中就包括这座大山以及整个黑色大陆的形成。

在远古时代,这里还是一片汪洋,但哇卡奴火山已经在海底燃烧了很久了。它不断吐出岩浆一层一层将自己包裹,越来越大,在几次比现在更高剧烈的喷发后终于浮出海面,这正是整个大陆的基石。又经过了漫长的岁月,黑色大陆才从最初的岛变成现在的巨兽。然后各种生物出现,在此繁衍生息,旧大陆上的人也乘船来到此处定居发展。然后上的星星掉了下来。

一场比火山爆发更加巨大的灾难席卷整个大陆,无数流星在此坠落,几乎消灭了所以生物。而这些蜂窝一样的流星在渐渐冷却之后,将蛀虫带到了这里。不过这些蛀虫却不在不明原因下发生了某种变化,它们失去了原本的性质而成为了新生物。

同时新的殖民者来到了这里,他们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蛀虫。其中一部分人得了各种怪病痛苦死去,而另外一部分人成为了占星术士。

“原来预测的力量也来源于此。”科斯自语道。

裴娜虽然由梦中之实构架的系统与臭虫连接,但和相互之间不能获得百分百共通的能力一样,他们也不无法共享全部的精神。所以她无法看到神谕内产生的记忆。自然也不能理解这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她提出了一个疑问:“难道神谕是活的”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毕竟我们很难想象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如何存储一段记忆。这也让科斯重新审视这种怪异的东西。尽管他拥有神谕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利用它,但对这种东西的本质的了解却越来越模糊,甚至无法准确定义它。如果这东西具备生物才具备能力,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它就是某种生物。

“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好在我们已经得到了钥匙,尽管这钥匙本身也充满谜团。”科斯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先搞清楚蛀虫这种生物,也许它可以成为我们了解世界和神的另外一个途径。”

“我们一定要面对那种东西吗”裴娜话中没言明的东西指的是神。

“如果我们想要摆脱诅咒,恐怕就必须直面它们。”科斯道。

“它们”裴娜疑惑道,“你是并不只有一个神”

“我有这种感觉,”科斯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由一个神完成的,也许神也像我们一样,数量众多,结构复杂。”

这听上去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只有一个神已经够呛了,如果对方的数量非常多,那岂不是所谓的神也跟人一样吗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或者只有这种可能才更接近真相。如果神只有一个的话反而麻烦。因为那意味着他将拥有不可想象的力量,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撼动他,但如果神是复数的。毕竟各地都有各自的神话,有些描述有相似之处,有些又完全不同据此就可以推断出神很可能是复数的,而且跟人一样个体间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科斯道,“而这就是我们机会,因为他们也是有极限的,也是可以被利用的。”

科斯的法多少让裴娜有些担心,她在吞下梦中之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距离正常的世界已经越来越远,但也没想到会远到这个地步。自己竟然要参与到算计神明的活动之中。这已经不能用不自量力来形容了,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但这样的冒险行为除了让她害怕之外也让她感到莫名的兴奋。

他们距离山顶越来越近,温度却没有预想中的变得更高。也许是因为气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海拔的关系。总之他们得以喘息,不必如最初计划的那样一口气到达山顶。在休息的时候他们于一处山体裂缝中有了惊人的发现。期初裴娜只是处于好奇才朝那裂缝往下看。裂缝里面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空间,里面被流动的熔岩照亮,在视野的极限处可以看到一些残破的建筑。这下面竟然会有建筑。

这明显与科斯获得的记忆有矛盾,再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生存呢。就算不是火山喷发的时期,那种地方也是环境非常糟糕的。看来没人能够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就算是神的记忆也会有遗落。

这个发现让科斯很高兴,但他也需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才能真正获得益处。不过这也是他最头痛的,在一个什么都被烧光的地方,线索实在太少,周围除了岩石和焦土没有其他东西。虽然不愿意,也必须承认,那些熔岩恶魔是唯一的希望。也许山体中的遗迹也与它们有关,如果他们那样子真的需要房子住的话。

“也许他们原本并不是那样的,”裴娜提出自己的见解,“也许这也是某种诅咒。”

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但那就意味着科斯获得的关于这里的记忆不仅有遗漏,还有错误。一段错误的记忆,那又意味着什么

科斯感觉到形势并没有自己估计的那么乐观,自己现在恐怕依旧只是棋盘上爬行的虫而已。

结束休息继续上路,火山进入了安定期,不再有熔岩从火山口里喷出,取而代之的是大量浓烟。随着温度的不断下降,那些发着灼热红光的熔岩也接连冷却并趋于暗淡。雪也停了,火山灰以及烟雾则因为刚刚离开山口而乘着强大的热气流向上攀升而没有在下面积累,一时间周围的环境反而变好了很多。不过两人依旧不敢将面具摘下,毕竟也有很多有毒气体并不会跟着热气一起离开地面。

只是没有那么多杂质的空气确实清爽了很多。只是他们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轻快起来,山势又开始变得陡峭崎岖。毕竟越是接近山口,坡度也就越大。而且周围出现了很多旧的喷发口。这些喷口都是过去超大规模喷发的时候,主山口都无法满足排解压力的需求的时候从山体周围开出的口子。它们早已被堵死,但那黑色的盆状口面还保留着像一块快黑色的伤疤。就在这些伤疤周围,可以看到一些柱子状的结构。虽然下部附满了凝固的岩浆和火山灰,但还是在顶端显露出了人工痕迹。

在这种地方竟然也有人工建筑裴娜对此感到不可思议。但见过那地下遗迹后科斯已经见怪不怪了,况且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祭坛。也许是住在周围的人建立的,用以参拜神灵的。

继续往前走,一些更竟然的景象出现了。他们在一些洼地中看到很多如同焦炭一样的人形物分布其中。他们的姿态各不相同,但大多看上去痛苦万分。

裴娜惊讶的:“这些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他们都怎么了”

科斯带着同样的疑问进入那些洼地中,两人很快发现那些人形物似乎并不是真的人类,更像是熔岩恶魔。它们的下半身并没有腿的结构,头部也一片模糊。从远处看很像一群痛苦的人类,但靠近就能马上看出破绽。

这些怪异的东西,硬要形容它们的话,那就是熔岩恶魔熄灭后的状态。

“看来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科斯道,“上来是对的,那些所谓的恶魔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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