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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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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妮道:“咱们虎豹骑便带了三百,又有五百步卒,如此多的兵力,突然来到城下,你说他急不急”顿了一顿,掠起鬓边一屡发丝,接着道:“再说索达城之事,四叔必有所闻,爸爸带着族人老幼,来投靠于他,他不肯接纳,爸爸就能以族规惩罚他。”

莫吉摇头道:“你说这些是甚么意思我说他突然送很多礼物干么,你却说甚么索达城的。”

丹妮苦笑道:“我一直叫你白痴,看来很有先见之明。我问你,你生活无忧,待在自己家里,突然兄弟带着军队气势汹汹的上门,你会怎么想”

莫吉道:“我又没有兄弟,只有一个你。”

丹妮格格笑道:“好哇!你是嫌没有弟弟是不是要是独个儿无聊,去跟爸爸说。”

莫吉道:“我没这么说!”

丹妮道:“好罢,不和你乱说了。”

三人按缰徐行,见中军之处,数百护卫在外,骑兵巡逻,声势惊人。大帐规模不小,以白色绸布为里,棉花填充,毡布围裹,外加一层油布,占地七八丈,比之徐真上次进去,足足大了三倍。大帐两侧十余丈外,才是几个较小帐篷,均为白色油布外铺,往西看去,整齐划一。大帐帘子掀开,地毯铺地,直通里间。门口数十名大汉来回穿梭,南侧等候十余名侍女。

莫吉大奇,道:“这些人是甚么时候来的爸爸刚才叫我去找你,怎么这会儿又去见客,今天还能去四叔家里么”顿了一顿,跃下马背,道:“我去看看。”

丹妮叫道:“等等!”

莫吉不停,早去的远了。

丹妮道:“今天怕是去不成了。”靠近徐真,在他耳旁小声道:“你要去割掉那个玩意儿,说话算不算”说到这里,忍不住格格娇笑。纵马往南,不过数丈,停步望着徐真,道:“你来不来”

徐真满口苦水,寻思:“为了秋儿,去做太监,值不值”想到此处,心中一震,寻思:“我口口声声说怎么爱她,可是为她去做太监,为甚么会犹豫难道我没有自己想象地那么爱她”脑海之中,秋儿音容笑貌仿佛历历在目,此等欢乐生平唯一,只觉心中剧痛,暗想:“好罢!秋儿能平安无事,我就算送掉性命,那也应该。”策马上前,跟随丹妮而去。

二人出得大营门口,见南侧村落之中,兀自大批车辆赶来,再看东南侧,无数人聚在一侧观看,士卒老远隔开大营,这些人无法近前,议论纷纷。

丹妮一马当先,往东侧山坡上奔去,但见草场如茵,放眼皆碧,她金发披肩,随风而舞,银铃般地笑声传来,徐真半点高兴不起来。

山坡不高,却也不近,二人奔驰好一会,这才到得坡上。下马步行,马儿停在一侧,自行食草。其时淡黄太阳升起,大地苏醒,二人并肩立在坡顶,眼看山河之威,天地之情,不仅神为之夺。

徐真叹道:“你的匕首借我用用。你爸爸收走我的剑,一直没还给我。”

丹妮奇道:“要匕首干么”一边问,一边解下腰间匕首。

徐真伸手接过,见匕首长不过尺余,黄金所铸,柄两侧各有一个红色宝石,华美鲜艳。他解开腰带,便脱下裤子,惨然道:“我相信你是认真的,我就做太监,你不要做出伤害秋儿的事。”挥刀割去。

丹妮大吃一惊,厉声道:“住手!”

徐真一呆,住手不割。

丹妮瞪着徐真眼睛,满脸怒色,她呼吸急促,忽而咬牙切齿,忽而伤心欲绝,一双眼珠便如最精彩地大戏,愤怒、不甘、得意、绝望、忧伤纷至沓来,徐真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睛能有这么多地变化。他心中一动,忽然醒悟过来,这个女孩儿不肯让自己受伤。默然穿好衣衫,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呆立良久,丹妮夺过匕首插回腰间,道:“我不说就是,你走罢。”

徐真道:“谢谢。”遥望北方,当真要走,却不知何去何从。回索达城,面对无数人的追杀或者等哪天运气好,在街头碰到秋儿,质问她为何如此对待自己亦或回去中原,求肯师傅原谅,重入华山门墙。他突然间心情烦躁,坐在地上,寻思:“蓝凤凰和秋儿合谋,排除教内异己,让我背上杀害大王凶名,嫁祸赫格斯,终于将赫格斯家族赶出索达城。这么说来,大王之死,必是蓝凤凰所为。她要扶持秋儿登上王位,我就必须得死。否则我这个凶手逍遥法外,她对索达城上下军民,如何交代当日金花谷师妹忽然出现,多半考虑到其中缘由,是以秋儿逐客,师妹仍不肯离开。难道那时秋儿已决定将我杀死么因师妹出现,我才幸免于难的”越想越是害怕,终日一起生活之人,变得处心积虑,一心要害死自己,让自己做一枚棋盘上地卒子。他思潮起伏,浑然没了生活目标。

心想:“秋儿要做女王,要一统索达城,就差我一条命,要不回去索达城,助她完成这个心愿”转念又想:“为了当上女王,害死大王、赫格斯无数人命,王宫卫士,山路上的骑兵。秋儿啊秋儿,女王的位子对你那么重要你一己私欲,多少人命就没了”越想越是愤怒,只觉秋儿所作所为,与自己一生所持信条相悖。

丹妮久久不语,转身往马儿走去。

徐真神色愈加坚定,心下不甘、羞惭,又觉愤怒,道:“想不想报仇”

丹妮呀地一声大叫,转身便是一拳。徐真伤势痊愈,眼光锐利,她这一拳便再快数倍,也无法打到徐真,他微微侧头,让开丹妮一拳,道:“我帮你。帮你们打回索达城,夺回赫格斯家族的一切。”

丹妮泪珠儿滚滚而落,扑在徐真怀中,道:“你这混蛋……呜呜呜……你怎地这般坏你该下地狱……”说到这里,忽然一呆,抽噎道:“你说甚么”

徐真又说一次,丹妮睁着一双眼睛,擦去泪水,道:“你要帮我们打回索达城怎么打凭你一柄剑么”

徐真望着她的眼睛,道:“我有甚么好为甚么你会喜欢我”

丹妮恨恨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喜欢你你听谁说的我恨不得杀了你,怎会喜欢你”

徐真道:“这次去过墨贺蒂,我跟你爸爸求婚,咱们结婚罢。”

丹妮一凛,后退一步,道:“你想利用我”

徐真暗叹,心想这些女人怎地个个都是人精自己还没说出来,她就猜到,当下也不隐瞒,道:“我想打回索达城,非得有兵不可,我独自一人,无钱无势,谁肯跟我打回去那是脑子进水。如果我是赫格斯家族的女婿,那就不同。不仅是你,詹妮我也娶了,秋儿利用我,想害死我,我偏偏不让她如愿,她要做女王,我就非让她做不成。”说到这里,望着丹妮道:“我知道对你和詹妮不公平,目前我想不到其他法子。结婚之后,我也不会碰你们,等回到索达城,把她赶下女王之位,我们就离婚,你看怎么样”

这番话自私自利,与秋儿并无不同。亦是一己私欲,却要搭上丹妮、詹妮二女终身幸福,又得死伤无数性命。徐真的做法,与秋儿已没有区别,他恼怒秋儿利用自己,恨秋儿不择手段,倘若明着告诉徐真,他也许会好受一些。偏偏秋儿始终不说,直到多方取证,才得出结论,而自己像个傻瓜一般,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这才是徐真无法忍受之处。

此事若成,对丹妮、詹妮何止不公平女人一嫁二嫁,地位全然不同。倘若一嫁,凭她家世身份,至少须得名门正娶地妻子才成。第二次出嫁,能否成妻,殊所难料,有没有人肯娶,亦是难说。可说丹妮倘若答应,那是将自己一生做赌注,赌徐真能打回索达城,能实现赫格斯昔日辉煌。

两人沉默下来,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过了良久,丹妮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道:“你是勇士,这个我知道。可带兵打仗,那是全然不同的。你一个人或者能打赢很多人,要知道我们家族还有数千人。这数千条人命,你一句话就能带走么”

徐真哈哈一笑,道:“治兵不过四字而已,‘令行禁止’,在如今这个年代,哪有什么基层建设奴隶心理作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们当兵只有一个目的,有口饭吃,对于什么家族荣誉,他们全不在乎。我现在跟你说,就是纸上谈兵,要真正做到招即回,回即战,战能胜非朝夕之功。如果我只会嘴上说说,不必说你,你爸爸恐怕也不会任由我胡来的,你说对不对”

丹妮欣然道:“你准备怎么做”

徐真道:“这时候军队,多为崇拜英雄。你够强,才有人聚在你的身边。倘若是个软蛋,到处受人欺负,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手下之人也不会信服。我是这么想的,第一,等我们完婚之后,就去当兵,从士卒做起,积累战功;第二,招兵买马。做到这点,须得有钱,有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有人。你们这里的习俗势力我不太明白,你得跟我都说说;第三,得有土地。如果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后方怎么修整战争开端,就是消耗。消耗人力、财力、资源,无穷无尽,你们家族数百年累积,毁于一旦,重新积累,势必难上加难。如今来到墨贺蒂,是寄人篱下,还是鹊巢鸠占这个我就不问你。我可以献计,告诉你爸爸,我懂的东西都跟他说,从小兵做起。”

丹妮摇头道:“恐怕不成。你从小兵做起,何时才能累积战功再说奴隶当中,百人队长,千人夫长,万人才有将军,由他们自行推举。却不接触庄园真正内部之事,父亲有事,也不会找来奴隶询问,他们须得服从,不能反抗。再说乌图鲁是我四叔,也是家族一员,如今赫格斯有难,他怎能不顾不问父亲带着族人,全都来到墨贺蒂,我瞧他是想在这里住下,以图后报。”

徐真道:“要想积累足够低财富、兵力、资源,一天两天可做不到。丹妮,我不知道秋儿跟我在金花谷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一定要问问她。就像你说的,我脸上刺字,进不了城,就被人杀掉。退一步讲,就算可以进城,秋儿居住王宫,我怎能找得到师妹知道去王宫的密道,可是离开山谷,我再没见过她,何况偷偷摸摸,何时到头我要打回去,不论你是不是帮忙,我一定要打回去。”越说声音越是沉稳,神情肃然,带着一股决然之意。

丹妮拉住他手,道:“既然如此,我们结婚不就成了干么非要带上詹妮”

徐真道:“你爸爸一言九鼎,说出来的话不会更改,我不娶詹妮,那是冲撞他的权威,只此一条,想在你爸爸手下出人头地,也终身无望。我当然得连詹妮一起娶,你不用担心,结婚期间,你和詹妮不论喜欢甚么人,我都不会阻拦,事成之后,你们就是自由之身。”

丹妮拉着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鼻中淡淡地香味,雪白地脸颊便如透明,带着少女的娇憨,双目之中,既有笑意,亦有伤心之意。她沉默片刻,道:“你要推翻女王,那么她不洁之事……”顿了一顿,道:“你不会同意的。好罢,这件事不说。”

徐真一呆,正想打断她说不行,丹妮便说了出来,这女孩儿聪明伶俐,不下秋儿。听丹妮承诺不说,心下大是安慰,道:“谢谢你理解。她心狠手辣,但女孩儿名声重要。”

丹妮皱眉道:“她名声重要,我和詹妮就不重要么”

徐真道:“这个么……这个么……”

丹妮展颜一笑,道:“你每次都要说出让自己难堪之言,被人反问一句,自己便不知如何回答了。明知如此,你干么要说唉,似你这等笨蛋,能否打回索达城,我心里实在没底。徐真,要想爸爸瞧上你,只是勇士可不成。四叔经营墨贺蒂十年,实力雄厚,爸爸来和四叔争,能否争得过,也是两说。你要让爸爸认同你,须得说服四叔。”

徐真讪讪地道:“有些话说的习惯,就说出来,你别介意。你们四叔怎地没在索达城,却来这里”

丹妮看他一眼,二人并肩而坐,身子靠在一起,呼吸纯净至极的空气,她头枕徐真肩头,道:“若能一直如此,有你这个笨蛋陪着,那也很是不错。”闭上双眼,接着道:“搂着我,徐真。”

徐真心下一动,微微迟疑。来大明之前,他奉行一夫一妻,对妻子地爱从未稍减。金花谷一年,他性格也悄然改变,爱上秋儿,接受回到古代地事实,既然无力反抗,何必再争现在明明告诉丹妮,自己是在利用她,而丹妮无怨无悔,少女情怀总是诗,他不能不正视这段感情。倘若回到索达城,或者秋儿突然悔过,自己能否给丹妮一个将来思索良久,无法拿定主意。

丹妮睁开双眼,笑道:“我就知道,你嘴上说跟我结婚,心里想的是女王,对不对”坐起身子,望着远方,接着道:“你也不必否认,女王和你认识的早,又和你一起隐居,你爱她多点,那很正常。”顿了一顿,道:“四叔会来墨贺蒂,那是十年前的事。那时我才七岁,只记得四叔和爸爸吵架,不肯叫爷爷父亲,他说自己喜欢的东西不能去做,不能去用,那有甚么意思于是提出离开家族。爷爷不肯,四叔自己逃走,还带走家族大批财物,爷爷因此重病,没过多久去世,奶奶跟着病死。爸爸、二叔、三叔、五叔他们觉得爷爷的死是四叔害的,而且叛离家族,罪大恶极,将他从族谱中出名,说赫格斯家族再无乌图鲁这人。但四叔去到何处,到得两年之前,才有消息传回去。”

徐真道:“他喜欢甚么东西”

丹妮道:“他喜欢的东西和我们不一样。”顿了一顿,低头凝思,颇具端庄之意,忽然一笑,道:“他喜欢擦脂抹粉,喜欢上台唱戏,喜欢和奴隶一起鼓弄乐器,还喜欢……喜欢穿女人裙子……”

徐真越听越奇,道:“不会罢他不是男的吗”

丹妮道:“是男子不错,可他性格柔弱,偏偏喜欢男子。后来我才知道,爷爷说他喜欢男子,上台唱戏或者鼓弄乐器那都可以,但涂脂抹粉,穿女人装束,在庄园之内,那也罢了。出头露面,如此装束,岂不让人笑话是以让他不要出门,可四叔脾气倔强,爷爷不让他做,他偏要做。最奇的一次,去到索达城最大一家酒楼,与人争风吃醋,吃的还是男人的醋,让人剥去衣衫,光溜溜地逃回庄园。事后酒楼死人,就说是四叔奇怪地装束将人吓死,传的越来越奇,爷爷知晓,狠狠责打四叔。四叔夺去鞭笞反抗。徐真,你怕不知,家族之中,族长处置族人,要他死便死,要他生便生。族人不得有丝毫反抗之意,否则便是大逆不道。四叔夺取鞭笞,那是认为爷爷不配领导赫格斯家族。爷爷气的旧病复发,吩咐将四叔关起来。不料四叔逃走,带着家中大批财物,影响深远。倘若族人个个都学四叔,那还了得于是爷爷派人捉拿四叔,一捉十年,直到他去世,也没有捉到。”

徐真想笑,却笑不出来,见丹妮容颜如花,说到后来,眉目之间,颇有忧色,他道:“他在墨贺蒂,你家族不是知道么”

丹妮柔声道:“是知道。可是谁肯真的来杀他四叔要穿女子装束,要喜欢男人,那是他自己的事,旁人怎管的着就比如我,要爱你这个笨蛋,爸爸也好,莫吉也好,他们都管不着,你说是不是”

徐真一呆,丹妮直言相告,说话之时,看着远方,似乎并非对着徐真说的,他不知如何接口,只听丹妮接着道:“是不是”

徐真道:“是。”

丹妮嘻嘻一笑,道:“你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夫唱妇随,你要推翻女王,我嫁给你,只好帮忙。咱们不要在这里玩耍,还是回去看看,爸爸定然忙的焦头烂额。”站起身子,吹个口哨,马儿奔至,她翻身上马,笑道:“做勇士除了用剑厉害、力气大,骑术也要过关才成。这里距营地不近,我们比比看,是你先到营地,还是我先到。”马鞭扬起,啪地一声脆响,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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