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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看都像是害人不成反倒自食恶果。
其实这通闹剧，本就经不起推敲。
只需要查一下蛇缠藤和消容散的来源，凭柳芸芸这样的身份，多的是人供出她来，偏她还觉得此举绝妙。
蠢人想糊弄人，通常是先糊弄住了自己，还跳不出思维禁锢。
若非皇帝先前还念着旧情任她闹一闹，大不了最后拉个替死鬼，或是安慰补偿些东西就罢了，可惜柳芸芸时运不济，好巧不巧在这个时候去踩江杳。
真是又坏又蠢。
柳芸芸还想再哭着说些什么，早就不耐烦的皇帝挥挥手，“够了，柳氏毒如蛇蝎，品行不端拖去辛者库。”
这是连半点体面也不愿意留了。
这还是皇帝收敛了脾气，若非江杳在，他恨不得赐死柳氏这个毒妇！
“皇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是冤枉的！啊啊放开我…唔唔！”
苏培盛快到斩立诀命人将柳芸芸拖了下去，还贴心地用抹布堵了柳芸芸的嘴。
昔日也算半个枕边人，此刻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没让帝王有丁点怜惜。
这样的无情冰冷，让江氏姐妹齐齐打了个寒颤。
江杳被宫女搀扶着，原本灵气的小脸此刻满是苍白与惊怕，让皇帝瞧了也叹息。
“今日委屈了你，朕的书房倒是安静适合休养心性，你可会磨墨”
江杳闻言半跪行礼，“阿玛常言满汉为一家，奴婢不敢妄言政事，但为求阿玛欢心，愿学诗词名赋汉家言学。”
皇帝满意点头，又给了不少赏赐，才让人走。
出了乾清宫。
江氏三人缓缓往回走。
等到了御花园内，江氏姐妹才低下头，“您交待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
“嗯。”江杳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指甲，“做得不错，放心，剩下的事阿玛会派人跟你们交接。”
“谢大小姐。”
“嗯，回吧。”
—日子拉回刚进宫的时候—
江杳和江世呈的关系确实不亲近。
但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江世呈需要个能获宠的女儿，江杳需要个永不背叛的人脉。
他们两个虽不能父女情深，但合作共赢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江杳想要往上爬，就需要一颗问路石。
原本她的目光是放在王燕枝身上的。
但她没想到刚进御前柳芸芸先给了她一个惊喜，能主动来打探她的消息，这一点就很好。
毕竟有野心有欲望的石头，才能丢得更准一些。
事情也确实如江杳所料想的那样进展。
她率先让江世呈把柳芸芸调到江欣怡和江梦身边，起初只需要做些言语排挤，慢慢再简单推搡打压，但凡有些血性的就该去找出路了。
唯一的变数，是她没想到柳芸芸会先找到她。
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江氏姐妹的那番“爬床”语录自然也是她特地安排的，三个人住在一起，只需稍微留意便知柳芸芸会在哪里痛哭疗伤。
随后的一切可谓水到渠成。
柳芸芸能成功获宠，她便能知道皇帝的喜好和底线。她才能知道，皇帝对女人的想法，到底是唾手可得的好，还是不远不近吃不着的妙。
如今看来，已经拥有过的，确实不如还没到手的。
只是可惜了柳芸芸这颗石头，目前的路滚到了尽头。
怎么会想不通记恨她呢
若非这场戏，江杳也不愿意出手废了柳芸芸。
—追溯到事发前几天的值守房—
“安排来了”
“嗯。”江梦安抚地摸了摸江欣怡的发顶，柔声道，“大小姐怜我二人，在宫里原是没了指望，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别怕，我总归会护着你。”
她们虽是江家旁支，但早已是弃子，若非大小姐可怜她们，等到满了岁数出宫，那时候才是真的煎熬。
如今可算是有了盼头。
“好。”江欣怡依在江梦怀里，“我不怕，我只想着马上出宫了，心里高兴。”
凤冠霞帔她不奢求，只要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也开心。
江梦捏了捏江欣怡的鼻尖，“那就把小姐安排的话背熟了，明儿送了礼，再过些日子咱们便自由了。”
是啊。
往后的日子，单是想想，便欣喜。
江杳给她们的安排，只是单纯送些东西，里头是二人闲来无事打的络子（瑕疵），精美的她们可舍不得送。
以至于事发时得知搜到了麝香，两人顿时惊惧不已，既怕信错了人成马前卒，又怕江杳出了纰漏真被麝香所害。
好在一切都是好的。
小姐确实有手段。
系统：挥袖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