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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摸了摸鼻子，轻笑。
“是上官燚告诉我的。”
沈初惊讶，“上官燚他为什么和你说这些”
裴渊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翘。
裴渊心中暗笑，他才不会告诉阿初，他把上官燚打到爬不起来，还让上官燚将沈初他们在南越生活的情形，以及如何离开南越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上官燚讲得口干舌燥，上官夜没中药的事就是他不耐烦的时候，顺口秃噜出来的。
“大概是觉得我比他更爱你，更能照顾你。”
沈初......
自从两人打了一架之后，怎么关系比以前好了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安歇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启程去凉州。”
裴渊拉着沈初进了禅房。
小苹果和小土豆齐齐出现在门口，一个抱着一个小枕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小苹果笑得软糯可爱，“爹爹，娘亲，小土豆想和你们一起睡。”
小土豆脸涨得通红，“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
小苹果歪着脑袋，笑得一脸无辜。
“那是因为我听到了你心里的想法，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替你先说出来了。”
说着还伸出小手拍了拍小土豆的肩膀，一脸豪气。
“不用感谢我，谁让我是好姐姐呢。”
小土豆脸一黑，“我是哥哥。”
“我是姐姐。”
得，两个孩子又开始争论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了。
沈初一脸好笑地将两人分开，“不是说和我们一起睡嘛，还不赶快的。”
小苹果和小土豆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欢呼一声，哒哒哒跑到了床上。
两个孩子第一次同时躺在父母中间，看看左边的娘亲，再看看右边的爹爹，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小土豆靠着裴渊，听着父亲沉稳的心跳，有些羞涩地问：“爹爹，你给我和小苹果起好名字了吗”
他们俩从出生就叫小土豆和小苹果，可是听说小孩子也要有正经的名字呢。
这个问题提醒了沈初，她看向裴渊。
两人再次重逢以来，事情太多，加上小土豆有些排斥裴渊，两人到现在都没能讨论过孩子们的名字。
裴渊微微一笑。
“当然，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仔细想过你们的名字了。”
只不过当时想的是按照裴氏皇室的辈分排名。
如今知道自己是陆湛，自然要按照陆家的辈分排名。
所以这次重逢后，裴渊又重新开始思索两个孩子的名字。
“听忠叔说咱们陆家道你这一代应该是永字辈，所以小土豆你的名字叫陆永昭。
昭字意味着光明勇敢，爹爹希望你长大之后做一个光明磊落，善良勇敢的男子汉。”
“陆永昭，陆永昭。”小土豆喃喃，嘴角不由高高翘了起来。
“我有名字了呢，我以后叫陆永昭。”
“那我呢我呢我叫什么名字”小苹果迫不及待地追问。
裴渊轻笑，抬手刮了一下小苹果的脸蛋。
“你叫陆诗晴，爹爹希望你以后做个乐观开朗的小姑娘。”
小苹果歪着脑袋念了两遍，拍着小手高兴地笑了。
“陆诗晴真好听，谢谢爹爹。”
她越过小土豆，抱着裴渊亲了一口，又转头重重亲了一口沈初，然后乐呵呵地窝进了被窝里。
沈初没错过小土豆眼底一闪而过的艳羡。
儿子性格内敛，不像女儿这般整日叽叽喳喳的。
她向裴渊使了个眼色，两人对视一笑，同时低头。
一左一右重重亲在小土豆脸上，用力到小土豆的脸都变形了。
然后又如法炮制，亲了小苹果。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吧。”
两个孩子窝进被窝里，尤其是小土豆，小脸红扑扑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开心地睡了过去。
看着两个孩子纯真无邪的睡颜，裴渊与沈初对视一笑，只觉得这一刻无比幸福与美满。
温馨只持续到后半夜，他们就被外面急切的敲门声吵醒了。
“我去看看。”裴渊披衣起身，开门离开了。
不大一会儿，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沈初没了睡意，穿衣出了房门。
看到裴渊正与凌策在院子里说话，李安宁抱着孩子，脸色略显苍白。
两人身上衣裳都有些乱，显然是仓促起身出城而来。
凌策道：“城里已经乱了，八皇子带着人进宫守在陛下旁边，说是陛下已经下了禅位圣旨，要禅位八皇子。
恒王的府兵杀了天牢的人，劫出了安定侯府的人，估计是要起兵了。
九皇子的人也在蠢蠢欲动，只怕很快京城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裴渊并不意外，隆庆帝迟迟不立太子，又在朝中大搞平衡之道。
他骤然倒下，几个皇子一定会争得头破血流。
“城阳大长公主和梅老先生出宫了吗你岳父呢”
凌策定了定神，“城阳大长公主和梅老先生今日午后便出宫了。
李承宣一直等在宫外，带着人将城阳大长公主和梅老先生午后便出城了。
至于我岳父.....”
他转头看向李安宁。
李安宁白着脸安抚怀里的女儿，哽咽道：“我爹爹不肯离开京城，他说李家已经出了一个判臣，他绝不能做第二个。
他发誓要忠于陛下，只要陛下一天还在，他就替陛下守住京西大营。
我们劝不动他，他又怕京城的乱象波及我们，所以让我和阿策带着孩子跟你们一道去凉州。”
沈初将她怀里的小姑娘接过来。
一岁半的小丫头到了沈初怀里，也不哭了，转动着咕噜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沈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气道：“威武候是京西大营的统领，手里握着五万精兵，护卫京城安全。
恒王，八皇子和九皇子只要不傻，应该不会先拿威武候开刀。”
就怕一旦某个皇子拿到那个位置，要立威的话，威武候便是一个很好的筏子。
这话沈初没说出来，但她知道凌策和李安宁都明白。
裴渊当机立断，“京城已经乱了，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出发去凉州。”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沈初负责去叫醒两个孩子和云海心，安排出行的事。
裴渊集合带出来的飞鹰卫。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离开了净国寺，踏上了去往凉州的路。
几个皇子正在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一路上也没有人拦截他们。
一个月后，他们顺利到达了凉州，站在了曾经的镇国公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