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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现任VS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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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沈岑坐上了县衙用的马车,带上李主簿,亲自将受伤的钱知县接回县衙。

当钱知县下了马车,天已大亮。

李主簿将钱知县扶往书房,走在前面。

沈岑在后面,边走边下令将魏医与伙计押入男狱,听候审讯。

憋了一肚子气的曲正和老胡,齐齐地喊了一声“遵命。”押着他们离开。

钱知县突然停住脚步,悠悠地开口了:“慢着,沈大人。”

沈岑不卑不亢地问道:“不知钱大人有何指教?”

钱知县一瞪眼睛:“沈大人,我还受着伤呢,你就让我如此站在寒风之中,给你教诲?”

沈岑连眉毛都没皱一下,立刻回答:“李主薄,你先扶钱大人进书房。我让他们在书房外候着。”

钱知县哼了一声,这才扶住了李主簿的手臂,哎哟哎哟地进了书房,歪坐在椅子上。

沈岑微一行礼,摆出十二分的谦逊,问道:“不知钱大人有何指教?”

钱知县一指书房外,说:“将捕头曲正和差役们各打二十大板再说。”

沈岑很诧异地问道:“钱大人,这是为何?”

钱知县挪了挪肥胖的身子,怒喝道:“他们将我摔入雪地,害我受伤,这样胆大妄为,实在让我忍无可忍。打他们二十大板,不过分吧?”

沈岑仍是笑着:“钱大人如是说,沈某一点也不觉得过分。”

钱知县立时得意起来,官大一级就是好:“沈大人,你我初次见面,我本无意如此为难于你。见你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如能深谙为官之道,那一定前程似锦。”

沈岑点头道:“大人教训的是,沈某有一惑,还请大人释疑。”

钱知县见沈岑俯首贴耳的样子,心中大喜,在靖安县做了那么多年的孙子,终于也有做老子的时候了。摆出谦让和睦的长官姿势,答:“沈大人请讲,钱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岑命人上茶,亲自端给钱知县,虚心求教:“据沈某所知,钱大人所辖的安阳县正逢雪灾,大雪封门,河面遍布冰凌,奇寒无比。身为父母官的你,必定忧心忡忡。可是,您擅离安阳县,星夜赶来与我县的杀人魏医相会,这是为何?”

钱知县将口中茶喷了出来,双眼瞪圆,怒斥道:“沈岑,你好大胆子!”

沈岑仍笑得淡然,丝毫不以为然:“钱大人,负责赈灾的巡抚大人正日夜兼程,赶往安阳县,估计三日之内即到。到时,您不在安阳县,巡抚大人会认为您胆大包天了吧?”

钱知县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沈岑继续着:“钱大人,您身为朝廷命官,是非不分,缘由不辨。自己坠马,被魏医摔在雪地受伤,竟然诬我靖安县差役,他们奉命追捕嫌犯何罪之有?您擅离职守,夜至靖安县,一到县衙,就要编排板子。您好大胆子!”

钱知县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是九品知县,你目无上官,随意指责……”

沈岑的面色渐冷,哈哈一笑:“在国都城皇宫内,一品二品大员,我见了不少,与他们争也争得。你只是区区九品,在我眼里算不得上官。”

钱知县又把小几上的东西都甩在了地上,听着清脆的响声,心里无比舒坦。

沈岑云淡风轻地开口:“钱知县,魏医是命案嫌犯,我们追捕他多时了,您为何在雪夜之中赶来与他相见?如果您给不出合适的理由,沈某只能把您当作他的同党,暂时收在男狱了。差役何在?”

书房外的差役们将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本以为沈岑畏惧钱知县,心里十分不满。渐渐听出一些端倪来,当听到沈岑的吩咐,他们立刻大喝一声:“沈大人,我们在。”

钱知县砰地一声,将椅子踹翻在地,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沈岑,竟敢如此蔑视上官!你……”

正在这时,主动摆设、一直不吭声的李主簿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实在厉害,一张老脸咳得通红。

这阵咳嗽,再加上看似无意义的手势,实则告诉钱知县,千万不能再争下去了。不然按沈岑的脾性,真的会关进男狱去。

钱知县领会到了李主簿的提醒,心中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人多嘴杂,必须小心。

一改倨傲的神色,变得黯然而忧伤:“舍妹是陈宅夫人,一直缠绵病榻,因我妹婿入狱,已然下不了床。现在大雪不停,无法带舍妹外出求医。只得约了魏医,去陈宅看望舍妹。只求能暂缓沉疴。”

沈岑本就是要激怒钱知县,让他口不择言,突然转变成这样,令他始料未及。

朗清疏曾给过李主簿下马威,近日来,他也的确积极表现。以现在的情形看来,李主簿必然有把柄捏在钱知县手中,否则以他墙头草的本性,不会如此明显地提醒。

不如将计就计,沈岑就坡下驴,故作惊讶:“钱知县,您怎么不早说?实不相瞒,魏医医术平平。我这里有国都城第一医馆的医者,不如让他和您一起去陈宅,为陈夫人探病吧。”

李主簿又是一阵咳嗽,咳完以后,又当自己是摆设。言下之意,陈宅已经够乱的了,青枫也是个精明的主,别再惹出更多事情来。

钱知县无视李主簿的提醒,转了转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沈大人,此话当真?如果医者能治好舍妹,钱某不胜感激。医者在哪里?在哪里?”既然装探亲,自然要装得十成十。

沈岑敛去脸上的怒意:“曲正,去请青枫医者背上药箱,到书房来。”

曲正立刻领命而去。

趁着这个空隙,沈岑问李主簿:“李大人,这茶杯、茶盏和桌椅,需要多少铜钱?”

李主簿不知道沈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道:“茶杯茶盏一套,要二十铜钱。桌椅嘛,一百铜钱。”

沈岑哦了一下,笑眯眯地向钱知县跨了一步,说道:“钱知县您也知道,靖安县贫穷,县衙内正在节减开支。这些……还请您支付一下,交到李主簿手中。”

这下不止钱知县,就连李主簿的脸色都变了,这沈岑实在太嚣张了。

气归气,怒归怒,钱知县虽然无赖但也清楚地知道,只有沈岑敬你怕你捧着你,才是上官。如果沈岑不卖帐,也是白搭。所以,他故作为难之色:“沈大人,我上路甚急,没带铜钱,只有银票。只是现在钱庄还未开,先记在我帐上。到时,一定付给李主簿。”

李主簿在心里冷笑着,他还没见过谁能比钱知县更能耍赖的人。沈岑啊,沈岑,看你怎么索要损失?

这时,提着药箱的青枫走了出来,曲正去后面已经告知了大致情况,所以他已心中有数。再见沈岑使眼色,便客客气气地招呼着:“钱知县,我是国都城第一医馆的医者青枫,救人如救火,还请大人带路。”

沈岑假意地向青枫介绍情况。

青枫向沈岑挤了挤眼睛,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记得取出柳絮的手术刀。”

沈岑微一点头。

钱知县没有动,只是上下打量着青枫,问道:“沈大人真是好福气,竟然有这么俊俏的书生相伴左右。真是羡煞钱某了。”

沈岑听出了弦外之音,不动声色地答道:“钱知县,青枫医者的诊金不菲,大人,先预付一下吧。”

差役们一时没憋住,闷哼出声。

钱知县的脸色极难看:“多谢沈大人提醒,钱某知晓了。只是钱某受伤,腿脚不便,可否借用县衙的马车,钱某会一并支付的。”说完拂袖而去。

青枫背着药箱,紧随其后。

书房外,差役们哈哈大笑,捶地的,拍大腿的,前仰后合的。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李主簿挥散了差役,心中冷笑,“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沈岑今日得罪的是小人中的小人,年轻气胜多半不长久,还很可能引火上身,不得善终。

沈岑和李主簿,一起将钱知县送到县衙外,嘱咐曲正驾驭马车,亲自将钱知县和青枫送上了车,目送马车消失在拐角,才转身进去。

沈岑一针见血地说:“李主簿方才救主心切,沈某真是佩服又羡慕,你不愧是钱知县一手提拔起来的。”

李主簿的脸色变了变:“沈大人,我真是感染风寒。现在浑身发凉,请容我回家歇息。”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沈岑答应了。

李主簿再三感谢以后,离开了县衙,出了门以后,哼了一声。

而沈岑惦记着柳絮的手术刀,去书房取了柳絮特意留下的手套和口罩,往尸房走去。

一路上,仍神色清俊地思索着,钱知县在花田案里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主谋?李主簿是否也参与其中?陈老爷与管家又参与了多少?

带着这些问题,沈岑握住了阔口大缸的把手。突然,朗清疏像一阵风刮到了沈岑面前,问道:“青枫呢?他人在何处?”沈岑心里咯噔一下,他好久没见到朗清疏如此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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