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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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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材颇高的汉子奔到红袍老者身旁,查看片刻,道:“不是,穴道。”此人惜字如金,想来话中意思是“不是点中穴道。”另一名身材稍矮的胖子道:“贼贱人哪有这等功夫”转向秋儿道:“喂!韩香主怎么了他怎地不动”

秋儿笑道:“韩香主他们很是不错,见秋儿过于无聊,千里追到此地,要陪秋儿玩耍。嘻嘻,韩香主,咱们说好了,谁先动弹谁就输。倘若你输了,须得送我一块糖。”

姓郑的汉子大怒,喝道:“要吃糖也容易,爷爷这里便有,过来给你!”

秋儿笑道:“玩笑了!秋儿大开玩笑,郑叔叔想来不信。秋儿是未学会武功,此番哥哥受伤,又不能动弹,诸位叔叔要跟秋儿为难,没有法子,只好任由宰割。”突然之间,身后一股微风,她丝毫不觉,接着道:“嘻嘻,郑叔叔,你瞧秋儿坐在此处,更无还手之力,你去拿上那把剑,来将秋儿刺死罢。”

那姓郑的汉子冷哼道:“我要杀你,何必用剑,轻轻一掌便够。”

秋儿叹了口气,道:“是了。当日郑叔叔教我用掌,责骂秋儿不肯用功,岂知秋儿很是用功,然武功一道,始终不能学会。郑叔叔,秋儿很是不明白,为何叔叔要来杀我”

身穿麻衣那三十余岁的汉子大声道:“你不肯杀死大王,不服教主令逾,叛离神教,难道你不知教规他奶奶的,我原说你这小娘靠不住,教主偏偏不信,郑堂主,这等反复无常地奸险小人,有甚么好说的”走上两步,捡起铁剑,便往秋儿走来。

这汉子走上两步,手掌隐隐刺痛,他一凛之下,抛下铁剑,借着火光,只见掌心肌肉溃烂,血迹斑斑。这人吓了一跳,惊叫:“有毒!”话音未落,奔到河边,右手往河中伸去。冰凉地河水碰到手掌,剧痛钻心,这人啊地一声惨呼,连退七八步,足下一顿,踢在一具尸体之上,登时跌倒。

此时毒药腐蚀已至手臂,这汉子大声惨呼,手忙脚乱在的怀中拿出十余个瓷瓶,往口中乱倒药粉,又在中毒处敷药。哪知秋儿所用之毒厉害,乃数百年前天池十二煞成名毒药,采用十余种毒蛇毒虫所制,腐蚀肌体,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纵使完好肌肤,粘上即死。当日在山洞之中,秋儿洒出毒粉,刘自立武功何等了得,亦知难而退,可见此毒厉害。

身材颇高那汉子快步奔到他身边,喝道:“伸出右臂!”麻衣汉子手臂只剩半截,惨叫不停,突然抱住一具尸体,张口便咬。咬下尸体一大块肉,咕咚声响,和血吞下。尸体上并无多少血液流出,麻衣汉子一口一口,不过片刻,将尸体咬的不成模样,他四下乱滚,惨呼凄厉。身材稍矮那汉子抢上几步,脸色惊恐,想上去拉住他,见他神色癫狂,又不敢动手。

身旁微风一起,一个黑衣人突然抢了过去,他身法轻盈,速度却快,走上两步,双足连环,踢起三块石子。石子去势如电,噗噗两声,击在麻衣汉子双肩之上,第三枚石子击中他身上穴道,麻衣汉子登时僵住。

黑衣人借物打力,三枚石子同时踢出,却有先后之分,手法之奇,着实让人叹为观止。看他轻松随意,足下轻盈,轻身功夫亦是了得。

身材颇高那汉子右臂一挥,嗤地一声轻响,麻衣汉子右臂其肩而断,血流如注,鲜血流在地上,嗤嗤作响,冒出刺鼻气味。众人看到这等厉害毒药,无不色变,谁也不敢上前去扶一扶麻衣汉子。秋儿手掌挤压徐真背心穴道,只觉他身体颤抖加剧,滚烫如火,心下已是焦急万分。黑衣人身材瘦削,蓦地里转过头来,淡淡地道:“这是本草经当中的毒药很是厉害。秋儿,本草经在何处”

秋儿朝自己包袱之处一努嘴,笑道:“就在包袱里,张伯伯,秋儿眼下无法动弹,你自己去拿罢。”

麻衣大汉声音越来越小,已腐蚀到脖颈处,黑色液体流出,白烟不停,他兀自扭动身体,竟尔未死。众人眼看这等惨状,饶是常见毒药毒虫,亦觉可怖已极。姓张的那人微一沉吟,走上两步,伸掌按在徐真胸口,道:“噬心掌知道么”

秋儿道:“噬心掌名震江湖,神教之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张伯伯亦是神教数一数二地人物,要在秋儿身上练练掌力,秋儿既不能逃,又打不过。张伯伯一心要以大欺小,只好乖乖地任张伯伯来打几掌。”

姓张的道:“你不用言语挤兑,你年岁尚幼,又是女王殿下,张某怎敢对你无礼不过这小子看来根骨甚佳,功夫也是不弱,想必倒有甚么法子抵挡掌力。秋儿,你说是也不是”神色一凛,便欲催动掌力。

秋儿大声道:“且慢!张伯伯,你要本草经,秋儿已然言明,在包袱之中。你拿了经书,自行离去便了,干么却来欺侮小辈”料想神教派出众多教徒,绝非言语便能诓走。

张作栋噬心掌成名数十年,心黑手狠,掌力无形,纵然击伤心脉,往往十天半月才会发作。是以五毒教有人莫名其妙突然死亡,多半会猜是他噬心掌所为,久而久之,噬心掌之名震动五毒教,可说闻之色变。

秋儿心念急转,发觉徐真经脉之中真气充盈,始终无法突破穴道,倘若无人,多耗一刻是一刻,此刻敌人环伺,便多撑片刻也是不成,她心情焦急,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嘻嘻笑道:“张伯伯不肯去拿,那也好办,张伯伯只需将包袱踢过来,秋儿自己拿出来就成。”

张作栋展颜笑道:“如此甚好!”走到包裹旁边,伸手去拿。突然一顿,身子纵起,往右侧窜去。这人身轻如燕,速度之快,彷如一道残影。他足不动,膝不弯,身子陡然拔高丈余,在一棵树上一踢,再纵数尺,站在一根树杈之上,折下一段树枝,跃下身子,身法之飘零,惶然若仙。其他几人看到,无不高声喝彩。

张作栋淡淡一笑,树枝挑起包袱,掷向秋儿,道:“接住了!”

包袱迎面飞至,秋儿只觉劲风扑面,吹得她发丝乱舞,她暗暗叫苦,看包袱上力道,自己如何能接的住正想到此处,包袱忽然一沉,直堕而下,噗地一声,跌落秋儿足边。

秋儿道:“张伯伯武功高强,那也不用说了。不过这手暗器功夫,和天桥儿耍把式卖艺的大叔差不多,嘻嘻,想想也是奇怪,倘若耍把式的乡下老儿也会暗器功夫,还真是厉害的紧。”

张作栋一怔,喝道:“小贱人胡说八道!”挥掌拍下。

姓郑的等人齐声道:“张堂主!使不得!”

张作栋怒火蒸腾,一掌拍至途中,忽然转向,波地一声轻响,击在徐真肩头。秋儿一呆,怒道:“你干甚么!”话音未落,忽觉徐真丹田中真气涌出,冲破穴道,直往心口而去,她惊喜交集,叫道:“哥哥,快服下花儿。”

原来徐真始终无法冲破穴道,实因经脉不通,真气无法相容。他自身真气数次冲击穴道,相差一线,终是无法冲破,岂料张作栋忽然打来一掌,他掌中内力被徐真引入经脉,运力一冲,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赫然奏效。徐真努力半晌,丝毫无法冲破地穴道,得张作栋之助,冲破了。

他知此刻危险之至,听到秋儿所言,立时吃下金色小花,腹内一团烈火升起,浑身便如泡在温泉之中,右臂一股热气顺着手掌,冲至臂弯,再往上行,到得肩头胸口,会于丹田之中。徐真手掌一动,五指紧扣,抓起长剑,一剑刺出。

张作栋应变奇速,一掌未能击倒徐真,次掌紧随而上。双掌连环,暗运噬心掌力,交叉相击。忽觉手掌剧痛,双掌交叠之处,一柄剑伸了出来,刺穿双掌,鲜血直流,这一下受伤甚重。他惊奇之下,望着双掌,怎也不肯相信,双掌交叉虚实叠加,敌人怎能一剑刺穿双掌这是甚么剑法

徐真缓缓站起身子,背上数十根金针晃动,他脸色如水,道:“你打我一掌本来不存好心,但伤势毕竟有你帮忙。可是你欺负秋儿,我只好戳你一剑,咱们这就两清。”刷地一声,拔出长剑。

猛听得姓郑的那人喝道:“放暗器!”话音未落,数不清地暗器疾射而至。

徐真经脉初通,足下无法移动,长剑一起,叮叮叮叮极是紧促地一阵金铁交鸣,在这一瞬之间,他连刺三十六剑,速度之快,几如一剑。这三十六剑之中,每一剑刺出,便击落一枚暗器,数十枚暗器同时打来,竟无一枚突破剑网。此为独孤九剑破箭式,别说只有几十枚暗器,便是千百枚暗器同时击到,亦都一一击落。

张作栋机警之至,不等姓郑的话落,纵身闪避,连退数丈,他知姓郑的等人暗器喂毒,均是独门暗器,一个不小心中到,虽有解药,苦头必不会少。

秋儿脸色发白,望着身前尺余之处,密密麻麻也不知多少铁剑、袖标、飞锥,当真动手,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姓郑的几人见徐真剑法精妙如斯,别说见过,听也没有听过,不由得面面相觑,迟疑片刻,围住二人,相距丈余,却也不敢近前。

徐真拉着秋儿手掌,深吸一口气,走出两步,接着道:“我不想杀人,诸位,请自己离去罢。”

身材颇高那人道:“好!经!”

徐真奇道:“甚么”

秋儿道:“他要本草经!不成,不能给他。”

徐真道:“你也听到了不行。”

姓郑的汉子道:“小兄弟,你别转错念头。这是我们教内之事,与旁人无关。老子瞧着你身手不错,此等少年英雄江湖上也不多见,何必惹上我们五仙教你自己走路,我们也不来拦你。”

徐真脸色一沉,道:“我走秋儿不跟我一起,哪里我都不走。朋友,我再说一次,你们让开!”

张作栋双臂垂下,拢在袖中,闭目良久,呆呆地一言不发。直至此刻,仍不知徐真那一剑是如何刺到的。忽然睁开双目,袍袖颤抖,让在一旁,道:“我们拦不住你,请罢。”

姓郑的汉子怒道:“甚么!张堂主……”

张作栋厉声道:“张某生平一是一,二是二,既然拦不住他们,何必再拦你不肯让开,难道是想跟张某切磋切磋么”

姓郑的汉子道:“可是教主……”

身材颇高那汉子拉住他道:“走!”往后便走,张作栋更不迟疑,接着离去。

霎时之间,众人走的一干二净,徐真松一口气,只觉心跳如鼓,倘若这几人不走,反而在圈外游斗,自己无法抢步上前,最终仍是难逃一死。

秋儿很是欢喜,道:“哥哥剑法厉害,一下就刺穿张作栋手掌,只怕一招之下,他已吓掉三魂七魄,倘若不是有旁人在,多半就叫:我的妈呀,这是甚么剑法,呜呼哀哉!”

徐真哈的一笑,拔出长剑,在火上炙烤,接着道:“布条跟肌肉粘在一起,秋儿,用剑割开。”

秋儿道:“很疼的,哥哥,你忍着点。”

徐真点点头,咬住一根树枝,见秋儿手指发抖,无法将剑刃刺下,他抓住秋儿手掌,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秋儿抬起头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笑道:“对不住,我……我可以了。”剑尖刺入徐真胸膛,割开腐肉,取出布条,鲜血疾喷,徐真强忍痛楚,不愿秋儿担心,吐出树枝,按住伤口道:“你的金针呢取一根,伤口要缝合,从我衣服上抽丝线。”

秋儿一呆,道:“是了。哥哥等等。”手足飞快,取出金针,要穿丝线之时,满手是血,滑腻非常,她心慌意乱,始终无法穿入。越是心急,越是无法宁定,见徐真脸色愈加苍白,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染红胸膛大片肌肤。她心下更急,徐真道:“穿不进去就别穿,丝线绑在金针后面。”

秋儿一凛,道:“对!”绑好丝线,金针颇软,刺入穴道不须多深,倒也无妨。缝合剑伤,足够有余。忙了半晌,伤口缝合,重新上药包扎,二人同出一口长气,四目相对,见彼此满头大汗,模样狼狈,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二人不愿对着尸体,往上游走出半里有余,重新生火。劫后余生,两人均感喜慰,次日一早,徐真道:“穿红衣服的老头他们怎么了好几天没有动弹,是中毒了吗”

秋儿道:“我去放开他们。”走出两步,顿了一顿,接着道:“哥哥,你……”忽然低头,又道:“没事。”转身离去。直过良久,秋儿才回来,二人再往南行。

行出两日有余,进入一座大山。此山险峻,奇石无数,有些无法立足之处,秋儿带路,绕行甚远。徐真越看越是怜惜,心想:“山路这么难走,她四天不到,就忙着赶回去,一天要走多少路难怪她累成那样。”又行一日,眼看山势越高,再往南走,峰插入云,白色雾气笼罩,几如仙境。

这日行到午间,折而往东,不过两个时辰有余,只听隆隆水声,秋儿欢呼一声,道:“快到了!哥哥快来!”当先奔去。

三天之间,每日午时,替徐真打通一条经脉,如今内力运使如臂使指,纵非伤势尽愈,亦不远矣。走出一片林子,面前一条大河,宽足数里,河水奔涌,自南而北。对岸一座刀削般地山崖,抬头看去,竟不知有多高。秋儿放眼四顾,指着北方,道:“咱们走过了,再往北一些。”

顺着河岸往北,越行水声越大,到得后来,震耳欲聋,徐真远远看去,河岸一处断崖,水势奔涌而下,形成一个巨大瀑布。河岸到得此刻,已然甚窄,当晚二人在岸边休息。次日一早,秋儿折下许多树枝,剥下树皮,搓成绳子,道:“咱们得去对岸,这边是没有花儿的。”

徐真答应一声,寻思:“去对岸为甚么不从下游直接过去非要来到上游才过河”但秋儿聪明机智,远在自己之上,她不说,徐真便忍住不问。

这条河纵然变窄,亦足里余,二人搓好绳子,已是三日之后。每到晚间,秋儿便离去片刻,有时甚久,次日一早,又去片刻。徐真见她行踪奇怪,按住好奇心,仍是不问。这日一早,秋儿将剩余绳索木棍等物烧掉,灰烬扫入河中,二人绑缚树枝,在彼此腰间扎起绳子,摸着石头过河。好在瀑布顶端,河水不深,二人都会游泳,半个时辰有余,过了大河。

时近九月,山中天气颇冷,冰冷地河水浸泡半晌,二人冻的直发抖,秋儿拉着徐真,躲入一处杂草之后,等候良久,忽然道:“哥哥你看。”指着河对岸。

徐真凝目望去,对岸似乎有人,兵刃闪光,在岸边查看一会,往南而去。徐真一凛,道:“难道他们不死心”

秋儿道:“人心最是复杂,张伯伯说不敢拦阻哥哥,可是蓝姐姐要本草经,他不拿到经书,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何况张伯伯心狠手辣,狡诈万分,那日说放咱们离去,却在你身上弹出两缕金银散。哼哼,金银散这种毒药算得甚么他故意下在你身上,那是瞧着我解毒本领。倘若我无法解毒,他才不会轻松离去。后来他们逃走,我猜多半是无法破解哥哥剑法,妄图下毒害人。”说到这里,接着道:“哥哥,江湖险恶,这是丁叔叔说的。他说你不要轻易去害旁人,但也不能等着旁人来害你。郑叔叔很是精明干练,他曾躲在仇人家中三日,不吃不喝,杀死仇人全家,性子坚韧,便如毒蛇。是以蓝姐姐才让他做了神龙堂堂主。那日到场之人,张伯伯是八角堂堂主,郑叔叔,还有莫无情、韩琴、马晋、司徒不成等八人。这些人都是教内精英,人人毒术了得,狡诈阴险,咱们当日能逃得性命,多亏哥哥剑法厉害。他们不肯死心,我留下继续往南的踪迹,他们仍能想到河边,咱们须得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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