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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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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弓箭那大汉哈哈笑道:“好!”取下弓箭,更不迟疑,刷刷刷连射三剑。

箭矢如电,破空而至,徐真不敢硬击,三箭虽快,并非全无闪避余地。他身子一顿,突然之间,一箭直对那妇人,一箭正对女婴射去。那妇人腿上受伤,扶着土坡,怀中抱着女婴,如何闪避两箭毒辣之至,徐真惊怒交集,窜上前去,忽觉右侧劲风悚然,那大汉又是三箭射到。

这三箭封住徐真前进道路,狠极辣极。徐真无奈之下,刺出一剑,叮的一声,击落来箭。他手臂一震,长剑险些跌落在地。第二箭紧随其后,虽有先后,却同时而至,徐真矮头闪避,第三箭已到肋下。无论闪避还是出剑,万万不及。与那妇人只是初见,自己性命不保,倘若不救,以求自保,无论是谁,也不能说徐真做错。可一瞬之间,徐真无比倔强,要么不救,要救就到底。身子丝毫不停,挥剑斩下,嚓地一声轻响,斩断箭矢,箭矢下沉,刺入徐真右腿。

腿上一阵剧痛,徐真连出两剑,击落两支箭矢,第一支不过手臂剧震,气也透不过来。第二支力道更是猛恶,长剑甫一触及,脱手而去,幸而刺到箭矢,使之改变去势,自那妇人右耳处飞过。

众骑欢呼一声,大声喝彩。背负弓箭那大汉气喘吁吁,哈哈笑道:“好!一连挡我五箭,索达城可没这么厉害的人,难怪能杀了大王。且看你还能挡三箭么”取出箭矢,张弓搭箭,手臂一沉,又收起弓箭。原来这大汉天生神力,膂力奇大,所用为三石铁胎弓,箭矢头重尾轻,每一箭射出,耗费力道甚巨,是以才有如此威猛力道。连出十箭,已是他生平之力,他手臂酸软,力道过巨,拉不开弓。

徐真足下收势不住,抢出三四步,仍是不能站定,跌倒在地,痛的倒吸一口冷气,暗叫再来三箭怎么躲刚爬起身子,猛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奔来一骑。回头一看,见小溪之后,草原上一乘马儿迈开四蹄,疾奔而至。马上乘者尚未奔至,张弓搭箭,刷刷刷三箭往空中射去。五名骑兵大奇,箭矢射入天空,日光耀眼,看不甚清。蓦地里看清,箭矢落下,一箭直对一名汉子心口,一箭在左,一箭在右。来势迅捷,直如闪电。那汉子看清来箭,大吃一惊,纵马躲避已然不及,他身子微侧,一枚箭矢从他右肩射入,直插心脏。这汉子闷哼一声,跌下马背。

众骑无不骇然,那人相距不近,足二十余丈,三箭破空,落下之时又教人全无闪避之能,箭术之精,力道之猛,计算之准匪夷所思。那人越奔越快,三箭射出,刷刷刷连珠箭发,箭矢如雨,疾如闪电,直无思量余地。四名骑兵人人反应不及,噗噗倒地,或中咽喉,或中头脸,不等落地,早已毙命。

这人便如飞将军从天而降,先声夺人,奔到近处,顺手将弓箭负在背上,大声道:“欧妮,孩子怎么样”转头看到徐真,啊地一声惊呼,道:“是你!”这人头束马尾,腰间插着一柄匕首,满脸乌黑,身上血迹处处,一双眼珠儿湛蓝如海,声音清脆,正是丹妮。

徐真猛然见到熟人,正欲大喜。只见丹妮跃下马背,快步上前,一掌击在徐真脸上。徐真一来没想到她会打人,二来伤势颇重,尚未闪避,脸上早中。他被一掌打的懵了,哪知丹妮一掌过后,跟着一脚踢翻徐真。抢上一步,挥拳乱打,边打边骂:“你怎么不死了你来这里干甚么你这畜生,你就该下地狱,我打死你这王八蛋,婊子养的混蛋……”越骂越奇,说到后来,手下力道越来越重。

徐真护住头脸,全身痛的不知如何是好,蜷缩在地,叫道:“怎么啦怎么啦我操,你他妈别打了!你要打,等我拿到剑再来!”

丹妮手下不停,怒道:“拿剑干甚么你还要杀我!魔鬼,我跟你拼了!”一拳猛击,碰地一声正中徐真后脑。

徐真后脑翁地一响,眼前金星乱冒,心下一凛:这小婊子要杀我!一想到这里,怎敢迟疑伸手一抓,抓住丹妮小腿,丹妮飞腿便踢。他五指紧扣,抬起手臂,噗地一响,胸口又中一脚,这一脚力道凌厉,徐真痛的几欲晕去,呼吸不畅。但手掌不松,拉住丹妮膝弯,回力一拖,丹妮狂怒之下,站立不定,扑地倒了。徐真强忍痛处,手忙脚乱地爬到丹妮身上,左臂抱着丹妮,额头猛撞。

丹妮侧头闪避,右拳打来。徐真左脸一痛,被她打的滚到一旁,左臂不松,拽着丹妮右肩锁骨,侧躺地面。丹妮身上一块布条包在胸前,光溜溜地无可抓之处,他情急之下,紧扣丹妮锁骨。丹妮吃痛,啊呦一声大叫,去扳徐真手臂。徐真一撞未能撞到丹妮,张口便咬,也不知咬到何处,只觉肩头一痛,丹妮亦张口咬住。她口中力道奇大,徐真疼的惨呼一声,却放开丹妮。

眼看丹妮便如疯狂,徐真双腿紧紧夹住她,大叫:“冷静点!你他妈冷静点!哎呦!放开我肩膀!我日你奶奶!”

丹妮右臂一挥,抓住徐真头发,往外猛扯。徐真痛得头直往后仰,欲哭无泪,丝毫料想不到,究竟为了甚么二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喘息如牛,心跳咚咚作响,猛听得马蹄声响,又有骑兵追来。

丹妮放开徐真,怒道:“放开我!滚开!快放开我!”

徐真道:“你……你不打了”

丹妮道:“白痴!敌人来了,等躲过敌人,我跟你决斗!”

徐真道:“决甚么斗我他妈怎么你了”

丹妮道:“你先滚开!再不放开,我先咬死你!”

徐真松开左臂,滚出两圈,断箭刺入腿中更多,他疼的咬牙切齿,想站起来,哪里能够丹妮爬起身子,道:“你受伤了”

徐真疼的手足发颤,怒叫:“你他妈才知道”

丹妮怒道:“受伤了不起么嗓门大就有理了要比嗓门,这次逃走,我跟你好好地比。”四下一张,北边林中似乎有敌兵追来,适才响箭传讯,自己能先一步赶到,实乃万幸。快步走到几名骑兵尸体之旁,收回箭矢,拉过两匹马儿,道:“上马。”

徐真气的浑身哆嗦,低头查看腿上伤势,见断箭刺穿大腿,一侧外漏,带着皮肉,鲜血汩汩而流,他又怒又悲,寻思:“我他妈不娶你,打死我都不娶你!本来伤没多重,现在让你打的没了半条命,我操。”捏住箭头,从一侧拔将出来。有断箭之功,鲜血流出不多,此时拔掉,大腿两个小洞,登时大量出血。

时机紧迫,北面马蹄越来越响,东北角处亦有马蹄声响,徐真无暇裹伤,踉跄拾起长剑,抬头看去,见丹妮坐在马背,身前是那妇人欧妮,望着徐真,冷笑道:“小心别痛死你。”

徐真怒极,不去理她,要上马背,势必一足凌空,他右腿无法运劲,疼的冷汗直流,却无法上马。只听丹妮笑道:“你不肯上马,那也简单。天狼军追到,捉你回去,在索达诚万万百姓面前吊死你,大快人心,举国欢腾,那也好玩的很。”

徐真怒道:“好玩你大爷!”

丹妮刷地一鞭抽下,怒道:“你敢骂我!”

徐真缩头闪避,道:“你要滚就快点,看戏好玩的很么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变态!”

丹妮刷刷又是两鞭抽下,徐真闪过一鞭,第二鞭正中背上伤处,痛的他一声惨呼,刷地一声拔出长剑,便欲拼命。丹妮哈地一笑,道:“你要不要命”纵马前行,抓起徐真头发,猛地一提。

徐真并未配合上马,被她提的头发剧痛,又是一声惨叫,长剑刷地一声刺出,却指着丹妮右侧空处,怒叫:“你再敢欺负我试试,下一剑我一定杀了你!”

丹妮道:“白痴!上马!”

徐真一凛,北边马蹄声响,已追到跟前,相去不足三十余丈。不敢迟疑,足下用力,丹妮一提,坐上马背,二人打马呼哨,往南奔去。边奔边想:“操你奶奶!你要帮我上马,下来扶我一把不就行了抓我头发,你奶奶的。等我回去,理成光头,再来找你打架!”

二人坐下均是战马,索达城地势奇特,山路所在不少,马儿平日习惯,行走山路,速度不减。过了小溪,追兵愈近,抢入林中,折而往东。身后两股追兵会合,纷纷射箭,好在树木不少,二人躲避箭雨,倒未受伤。奔出二里有余,七拐八绕,身后再无马蹄声响。两人仍是不敢放松,又奔十余里,徐真腿上一直流血,兼之后腰伤口,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他眼前阵阵发黑,忽然跌下马背,昏晕过去。

再次醒来,小腹顶的难受,睁开双眼,眼前不少杂草,不住后退。抬起头来,见伏在马背之上,他稍稍一动,便觉伤处剧痛,当即不再动弹。抬眼四顾,见欧妮行在一侧,怀抱乌拉拉,丹妮却不知所踪。徐真道:“你没事。你叫欧妮对不对”

欧妮一呆,惊喜交集,道:“你可醒来了,大哥……”声音一顿,右侧十余乘马儿奔将过来。马上乘者全副武装,盔甲带血,各有不少伤处,显是经过一番剧斗。待那队骑兵走远,欧妮道:“大哥,你伤势很重,艾尔达托说你失血过多,留下很多药物,之前你一直不醒,没法吃药,现在就可以了。今晚休息之时,我弄给你吃。”

徐真全身酸软,见母女二人终于平安,得意之情,远在伤痛之上,心想能救她母女活下来,连番剧战,我也成为一代大侠。点头道:“嗯,谢谢。”看看天色,林中颇为昏暗,看来过不多时,便会天黑。两侧脚步声杂乱,身处一堆妇人当中,一人牵马,左右不少童子,望着徐真,满是好奇之意。他顶的胸腹难受,呼吸不畅,头脑热血上涌,脸颊发烧。

不过片刻,天色越来越黑,猛听得马蹄声响,一人自左侧奔来,一边奔跑,一边道:“往前半里休息!往前半里休息……”越奔越远,声音再也听不到。

众人默然无语,行出片刻,在一处平原之上,扎营休息。徐真足踏草地,腿上兀自疼痛,他身子颤抖,见伤口包扎,腰间亦有药物气味,料想有医生来看过。牵马那人是一个圆脸汉子,约莫二十余岁,一张脸上满是笑意,道:“大哥,马儿就在这里,你要是走的累了,随时来找我,我替您牵马。”

徐真点头道:“谢谢。”见数十名妇人在河边洗漱,埋锅造饭,当即行到一旁,看着北方,问道:“我昏迷多久”

那圆脸汉子道:“没有多久,就两日而已。大哥,小的叫做虫。”

徐真一呆,奇道:“你叫做虫”

圆脸汉子道:“不不不,名字就叫虫,没有‘做’。”

徐真更奇,道:“你这个名字很奇特,挺有个性。”转念想到一个笑话,道:“你该不是姓毛毛罢”

虫道:“不不不,小人本是奴隶,没有姓,只有名。大哥要赐小的姓氏,那是小的荣幸。”

徐真在一旁坐下,见不少童子聚在左侧,望着徐真,脸有惊恐,无人敢靠近半点,思及奴隶地位低下,颇觉意兴索然,道:“算了。要说姓毛毛,名字叫虫,不是毛毛虫么这样太欺负人。你是奴隶,唉……”顿了一顿,一指那些小孩道:“他们怎么了我又不是妖怪。”

虫道:“小孩子心思多变,谁知道他们怎么了。如大哥一般的英雄,自然带有英雄豪气,就连小人在大哥身边,也觉心惊胆战,何况小孩子”

徐真摇头道:“甚么英雄我是狗熊。如果真是英雄,前几天多救点人,不就更好”数日前人群在马蹄下哀嚎婉转,萦绕心头,这时再无说话兴致,望着左侧数十名小孩,寻思:“奴隶!因为奴隶,所以可有可无,死了也没关系。人!秋儿说的对,人心叵测,我总想别人是好的。两天前要是一开始就杀人,会不会救更多的人”又想:“蓝凤凰要杀秋儿,赫格斯家族要杀秋儿,洛克斯也要杀她。现在赫格斯家族离开索达城,就剩洛克斯、蓝凤凰两边,秋儿一个人应付得了么”遥望东方,又想:“这些人被追杀,这么多孩子,我能做甚么”想到这里,站起身子,寻思:“我说不尝试去救一个人,那么谁也救不了。现在有多少人等待救援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私情,视而不见如果这样,秋儿怕也不能原谅我。”眼神愈发坚定,打定主意,这些人无论去哪里,自己都一路护送,能打过就打,打不过把命送掉,至少自己尽力。思绪如潮,在脑中变得清晰。脚步声响,欧妮一瘸一拐地过来,拿着一个小碗,递给徐真道:“大哥,你把药吃了。”

徐真接过喝下,道:“你比我大,一直叫我大哥干嘛我叫徐真,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欧妮道:“我知道。”

徐真奇道:“你知道你知道我叫徐真”

欧妮在一旁坐下,道:“脸上有字,又是汉人,索达诚只有一个,那就是徐真。大哥,你舍命救我母女,是个大大地好人,他们说甚么我都不信。”

徐真道:“我来索达城没多久,就算出名,也没这么快罢你怎么知道的”

欧妮道:“他们说你杀死大王,奸淫宫女,吃小孩脑髓,喝人血……”

徐真越听越怒,一拍大腿,大声道:“甚么!谁说的”

欧妮一惊,缩缩身子,小声道:“王城祭祀。”

徐真厉声道:“甚么祭祀!他奶奶的,我甚么时候见过他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虫道:“这个小人知道。祭祀发文称大哥杀死王宫一百三十七人,吸干宫女鲜血,又打死大王,说你是地狱恶魔,与咱们家族勾结。当迫主人交你出去,丝毫不留情面。这可不是冤枉至极么大哥明明不在索达城,怎会害死大王甚么吸干宫女鲜血,更是瞎说。祭祀说大哥是赫格斯家族女婿,此事跟咱们家族亦有关系,是以不加问询,发兵攻打赫格斯庄园。若非主人聪明,咱们连城也出不来。”

徐真越听越是心惊,慢慢冷静下来,问道:“你们离开索达城之前,就看到榜文了”

欧妮道:“榜文并未看到,听人说的多,便拼凑起来。大哥,先前不知,我对你有些儿不敬,你莫怪我。”

徐真道:“听人说的。我的名气哪有那么大知道我名字的人没几个,我问你,你们甚么时候听到传闻的”

欧妮沉思一会,道:“约莫十七八日之前。”

徐真暗想:“十七八天之前,秋儿不是正好离开么她跟这件事有甚么关系我在索达城不认识几个人,祭祀甚么的连见也没见过,怎么他就认定是我杀的白痴大王而且指名道姓。”心中一动,道:“他说我是赫格斯家族的女婿”

虫道:“这件事家族上下传的沸沸扬扬,不仅是大小姐,还有二主人的小姐,也是您的未婚妻子。”

徐真头疼无比,万万料想不到,瑞查德当街说出的话,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心道:“赫格斯家大业大,瑞查德当众承诺,只要有心,打听起来很容易。那么说来……那么说来……他妈的,他怎么就认定是我杀了大王”左思右想,毫无头绪,料想不回索达城,此事万难水落石出,但抛下众人独自离去,心下不忍。

迟疑半晌,转念又想:“随他便罢!他说甚么是甚么,现在多想有屁的用处等我回去索达城再说。”当即抛在脑后。晚间欧妮端来饭菜,徐真思索不得要领,往往不去多想半点,颇有没心没肺之嫌,岂不知如此才是他的性格,问起众人欲往何处,虫说不出来,欧妮只会跟在众人之后,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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