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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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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骂晦气,回到营地,天色已然大亮,欧妮侧目望着徐真,眼光奇怪,徐真心思烦乱,哪有空闲理她跟随队伍南行,翻过大山,进入一片平原,杂草越来越少,烈日越来越火。自队伍后看去,人数不少,其实不过千余人众,比之索达城数万人,少了何止十倍当日索达城一战,天狼军、蓝凤凰两家合力,五毒教用毒手段神鬼莫测,赫格斯吃个大亏,逃出索达城,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这日晚间,行到一处河流之旁,当即扎营。徐真故意离众人甚远,等到中夜,仍不见丹妮人影。他又急又怒,心道:“你一定是骗我!你他妈一定骗我,我非问出来不可!”平原并无多少杂草,一望千里,瑞查德外围不再设置暗哨,一圈骑兵,一圈步兵,里间大营之处,尚有无数步卒,要偷溜进去,直比登天还难。

徐真怅然一晚,到得次日,丹妮仍未出现。他急怒之下,黑着脸吃饭,一言不发,欧妮、虫等人也不敢搭话。又行一日,仍在平原,等到深夜,丹妮未至,徐真怒急,携了长剑,便往大营走去。奴隶与赫格斯正统家族之人居处全然不同,奴隶仅有一条毡子或破布等物,睡在草地,起身之后收拾锅碗,再行赶路。赫格斯家族之人居于栅栏之内,由数百奴隶步卒,数百骑兵守卫。人人一座帐篷,火光彻夜不息。

大营门口处,二十余名奴隶守卫,徐真尚未到得跟前,一名士卒道:“这是主人大营,不相干的走开。”

徐真怒气忍了三日,哪有心思聊天足下一点,忽然加速,纵身从二十余名守卫头顶越过,跟着抢入营地,大叫:“丹妮!丹妮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众奴隶大吃一惊,徐真一跃丈余,速度之快,直如鬼魅。他们何曾见过一人反应过来,叫道:“敌人来袭!快吹号示警!”反身奔入营中。

徐真足下迅速,刚入大营,迎面便是一队二十人的巡逻士卒,他身子一顿,抢到左侧。呜呜声响,示警号声音尖锐,数里皆闻。左侧十余丈外,亦是一队士卒巡逻而至。他身法如风,不接战,兜着营地绕圈,大叫:“丹妮!你他妈出不出来丹妮!”声音不响,却滚滚而去,号声亦无法遮掩。

营地人影闪烁,北侧一个帐篷当中,抢出一个人影,徐真凝目细看,正是丹妮。他足下如风,只听嘿地一声,对面六柄矛枪直刺,角度刁钻,配合无间,封锁徐真身前丈许方圆。他身子一顿,嗤地一声拔出长剑,剑尖刺出,点在左边那名士兵矛尖,叮地一声火花四溅,那士兵长矛脱手,插入草丛,矛杆晃动,兀自不停。徐真一剑刺出,第二剑跟着疾刺,他领悟意随心动,力随意动几字精要,一剑刺出,《混沌决》内劲跟着发出,众士卒只觉矛上一股炙热力道传至手臂,接着肩头、胸口,长矛落地,身体酸软,呼吸不畅。

徐真连番大战,《独孤九剑》习练一年有余,当真沉静心神,每剑都如神来之笔,无迹可寻。他身前六名士卒长矛落地,左右两侧又有十余柄长矛刺到。徐真右臂已然消肿,这时运剑如风,只听叮当、啊呦之声不绝于耳,周遭士兵不是被点中矛尖,便是刺中手腕穴道,结果却是一般,兵刃落地。四周人影越来越多,大批奴隶步卒赶来支援。

徐真越战越是平静,在他眼中,众士卒长矛便如雨点,又如金花谷花瓣,虽杂乱无章,其实自有规律,他前冲后退,连刺数十剑,陡然间,心下郁闷已极,纵声道:“丹妮!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西北角处丹妮道:“甚么!”

徐真听风辩位,身子一退,忽然站定,众奴隶一呆,挺矛刺向徐真。徐真站定身子,原是引众兵刺向南侧,众兵未动,徐真先动,纵身跃起,跟着长剑斩下,当地一声大响,斩在矛杆之上,身子借力,跃出包围圈子。瞥眼见丹妮站在西北侧营帐之旁,身边两名大汉,一人徐真认得,就是瑞查德,另一人脸上刀疤,精赤上身,指着徐真,不住点头。他看到瑞查德,一时间怒从心起,身子尚未落地,四柄长矛刺到。徐真看的极准,一剑斩在长矛之上,身子借力,打横往右窜出数尺。只听丹妮啊呦一声,叫道:“小心!”随着落下,一名士卒正在眼前,徐真左拳砸落,镗地一声,那士卒连退数步,正欲站定,双腿力道无影无踪,噗地坐倒。

徐真双脚落地,往东奔逃,似乎欲逃出营地。众奴隶纷纷拦阻,有人闯入大营,打伤多人,若再让他逃走,纵然主人不怪罪,众奴隶也得自杀以谢。是以人人奋勇,人人拼命。徐真往东奔逃,只为引开士卒,他身陷重围,要逃走,非累死不可。何况他本就不愿逃走奔出不足三丈,身子一顿,足下踢起一道黄土,嗤啦一响,反身往西。这次直对瑞查德冲去,速度之快,直如一道残影。

众奴隶兵刃往徐真身前招呼,忽然转向,不及变换,登时撞做一团。马蹄声响,瑞查德身旁奔来数十名骑兵,一字排开,左手盾,右手剑,马儿打着响鼻,马上乘者望着徐真,也不来攻。

徐真厉声道:“丹妮!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骗我!”身后步兵追来,他身法越快,几番不听丹妮回答,狂怒无法抑制,大声道:“好!你不说!等我抓到你再说!”长剑插入腰间,空着双手,狂怒之下,仍不愿杀人。他抢上数丈,迎面两匹马儿奔至,马上乘者齐声大喝,双剑斩下。

徐真有心立威,默运真气,发觉丹田之中便如发动机,油门越踩,转速越高。与之对应,真气运行速度亦快。他奔到跟前,忽然站定,右臂一起,扣住右边那名乘者马头,运起神力,喝一声:“起!”。只听呼地一声,马儿站立不定,被他掀的人立而起。徐真一掀之后,身子站在右侧,左侧那名骑兵铁剑落空,右侧这人铁剑斩下,但身在马背,马儿立起,铁剑不长,虽然斩下,却伤不到徐真。

徐真足下不停,跟着抢前一步,五指运劲,回力一拖,马儿嘶鸣一声,往左跌倒,撞在左侧骑兵之上,双双跌倒。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马儿身强体壮,一匹数百斤,兼之奔行正疾,背有骑兵,力道雄浑,无论是谁,岂敢直面其锋徐真单手扣头,蛮力掀翻两骑,虽说马儿人立,足下不稳,颇有取巧之嫌。但神力惊人,确然无疑。四周人群死一般寂静,唯听火把咧咧作响。

徐真掀翻马儿,右臂肌肉拉伤,丹田如火,胸口郁闷非常,他足下不停,又往前走。四名骑兵纵马而前,拦住徐真。忽听瑞查德道:“退开罢!”四名骑兵齐声道:“是!”施礼让开一条路。

莫吉站在徐真身旁,兴奋的脸色通红,望着徐真,道:“我说的没错罢!姐夫刚来索达城,就敢跟特瑞打架,前几天在山上,打退天狼军几百人,他一定是勇士,一定是百年难见的勇士。”快步奔上来,拉住徐真右手,道:“姐夫,我瞧你飞天的功夫比吉纳尔还厉害,你们两个是一个师傅吉纳尔是你师妹吉纳尔一直没有教我怎么飞。你和丹妮结婚,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教我行不行”

瑞查德道:“莫吉!别说了。”转向徐真道:“小朋友!索达城一见,以为你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不到力气这般大。来来来,跟我进去。”

徐真打过一架,怒气稍平,摇头道:“我有话问丹妮。”

瑞查德哈哈一笑,指着右侧一名少女道:“别着急,不仅是丹妮,还有她。”转向脸有刀疤那汉子道:“你看看,我替你选的女婿,怎么样”

脸有刀疤那汉子道:“奶奶的!看着瘦弱,力气这般了得。这小子不仅功夫好,眼看骑兵奔到不怕,胆子也大。他妈的,嘿嘿,他妈的……”说着连连点头,转向右侧那少女道:“喂,詹妮,这女婿儿不错,老子相中了,咱们到了墨贺蒂,就替你们主持婚礼。”

那少女一头黑发,身材高挑,连连顿足,道:“我……我不……不……”脸有刀疤那汉子道:“不怎么等不及别着急!再有几日就到啦。”

这少女徐真认得,正是詹妮。他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我是问丹妮问题,不是要跟她结婚。”

詹妮微微垂头,拉着脸有刀疤那汉子的手臂,要他别再说话。

瑞查德道:“你说甚么”

一名身材颇矮的胖子道:“赫格斯嫁公主,岂同小可大哥瞧着你武艺不错,有意栽培,你别不识抬举。你去索达城打听打听,我们赫格斯是甚么人。”

瑞查德笑道:“说甚么赫格斯这是年轻人的问题,咱们老家伙掺和甚么劲儿”转向徐真道:“小朋友,你深夜闯入我大营,想来有事。我做此间主人,将客人拒之门外,是哪门子道理有甚么话咱们进去说,来来来,请进!”

徐真摇头道:“我不……”忽见丹妮满脸焦急之色,连连摇头,一怔之下,转口道:“不想客气,随便说两句。要是直接进去,有点儿脸皮厚,怕让你瞧不起。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请。”

瑞查德哈哈一笑,当先便行。徐真跟随身侧,足音莎莎,身后数百步卒,随侍在侧,骑兵亦到不少,他暗出一身冷汗,倘若谈崩,今日想离开此地,却也千难万难。

瑞查德会客帐篷在西南侧,外有白色布毡,简易搭建,却也不小。行到门口,一名汉子拦住徐真道:“把剑给我!”徐真一呆,忍着气解下长剑,拖在双掌,逆运内劲,道:“好啊!你来拿!”那人伸手抓住长剑,一提之下,长剑纹丝不动。那人大奇,再次运力,长剑便如铁铸,黏在徐真手掌,他连提两次,运力过巨,肩头隐隐酸痛。见瑞查德等人望着自己,脸上胀地通红,双手抓住长剑,猛力一提,哪知剑上力道忽然消失。他一提力道奇猛,却提了个空,上身后仰,足下踉跄,连退四步,仍是无法站定,再退两步,碰地一声撞在一人身上,两人双双跌倒,狼狈之极。

那人大怒,爬起身子,徐真已入帐而去。瑞查德对帐外之事便如不见,刀疤脸汉子嘿嘿冷笑,特斯克亦满脸怒容。帐内不小,一条红色地毯正对门口,两侧各有一个木架,上面挂满铁剑、长矛、巨斧、双棱刀等兵刃。兵器架旁各有两个薄团,薄团之前一张桌子。整个营帐之中,除了当中一张椅子,左右仅有四个位子。

瑞查德当先坐下,刀疤汉子坐在右侧上首,矮胖子坐在他身旁,丹妮、莫吉二人立在一侧,詹妮站在刀疤汉子身后,另有六名身穿铠甲地大汉站在一侧。瑞查德指着左侧那薄团道:“小朋友,坐!”

徐真暗想:“我来问丹妮问题,一架打完,又得跟他聊天。这叫甚么事儿啊。”在一旁坐下,忽听一声低吼,那六名大汉人人脸现怒色,瑞查德等人也忽然变色。

徐真大奇,忽觉衣袖被人一拉,回头见是丹妮,她张嘴说话,却无声音。他更是奇怪,但见众人神色恼怒,料想一定有甚么地方不对,站起身子,笑道:“瑞大哥,一年不见,你……”

瑞查德脸色一沉,打断他道:“我叫做瑞查德,你叫我瑞大哥,是取笑我身残志高,不自量力么”

徐真道:“不是不是!我哪敢取笑瑞……瑞查德大哥。我是说你越来越年轻,老当益壮……”

矮胖子啪地一声击在桌上,厉声道:“他妈的!说的甚么屁话!刚才在门口,你干甚么呢是给老子下马威么大哥,这狗杂种取笑我们,还是直接宰了罢!”随着喝声,六名大汉齐刷刷拔出长剑,瞪着徐真,只待瑞查德一声令下。

瑞查德摇手道:“小朋友是汉人,不懂礼节,原也怪他不得。”指着左首那个薄团,接着道:“这是族母所坐之处,你是男子,要做我们族母,须得变成女子,还要让我父亲瞧上才成。”

徐真恍然大悟,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走到左首第二个薄团之处,却不就坐,道:“这个位子呢”

瑞查德欣然道:“请坐。”

徐真谢了,当即坐下。

瑞查德道:“说说罢!有甚么事”

徐真道:“没别的事,就问问丹妮。”转向丹妮道:“你说女王悬赏杀我,是真是假”

丹妮尚未回答,瑞查德向道:“把榜文拿来给他看看。”

徐真一凛,有榜文颁下,有榜文就一定是真的么他心下烦躁,道:“那甚么榜文我看不懂。你就直说,是不是骗我的”

矮胖子怒道:“他妈的!此事索达城人人均知,老子骗你甚么!这狗小子嚣张狂妄,大哥、二哥,我瞧你们再找女婿罢!正好将他捉了,带回索达城杀掉。”

徐真大怒,站起身子,道:“要杀我容易,不过帐篷里的人得搁下几个!”

六名汉子快步上前,将徐真团团围住,瞧这几人身形高大,铁剑闪光,一股气势威猛之至,与外间奴仆全然不同。几人足下相去尺余,完全相同。瞧他们适才走上几步,全然随意,这刹那之间,配合如此随心所欲,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徐真一呆之下,见六人铁剑或横摆、或高举、或平移、或倒提,一眼看去,竟看不出他们一剑劈往何处。他大吃一惊,自学会《独孤九剑》以来,接战无数,如方正、岳不群、左冷禅、东方白等一般高手,招式仍有迹可循,当真让他看不出招数走向的,除此六人,世上绝无仅有。倘若这六人突然出剑,自己能抵挡的住么他越想越是害怕,冷汗顺着脸颊流下,迟疑良久,却不敢动手。

瑞查德道:“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好的。若过分自信,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叫做自不量力对么我这中军大帐这么容易进来赫格斯家族数百年基业,倘若随随便便来几个人,就能要我们好看,嘿!子孙这般不肖,赫格斯早该灰飞烟灭。”说到这里,挥了挥手,六名汉子退开两步,还剑入鞘,分立两侧。他接着道:“女王去年下落不明,月前突然回城,得知大王被害,彻查王宫上下。时隔良久,本来不易查清,当日护卫大王寝宫的守卫被杀,有人传是杀人灭口,三百余人一个不留。谁知五毒教抓住一名守卫,始终藏匿不放,待女王回宫,突然叫出这名守卫,说是一个汉人当晚潜入王宫,脸上有字,他不认得。偏偏索达城内,脸上有字的汉人,除你更无其他。五毒教提起,祭祀下令,女王支持,悬赏捉拿你回去。”

徐真越听越怒,转念一想:“秋儿回宫,蓝凤凰就交出守卫,这么巧”问道:“蓝凤凰抓住一名守卫,查找凶手将近一年,她都不放偏偏女王回去她就放,这事别人会信”声音嘶哑,兀自不觉。

矮胖子大声道:“这等胡言乱语,旁人怎会相信偏偏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索达城上下军民,无不谈论。大哥街头承诺,招你做女婿,那贼贱人以此为借口,说是我们指使。他妈的,你还没跟丹妮结婚,便给老子闯这么大祸。”

瑞查德道:“贼贱人早便瞧着庄园不放,去年来攻,自行撕毁停战协议,反而先行告状,我纵然没有说允婚之言,她会放过咱们”说到这里,帐外一人道:“主人,榜文拿来了。”

瑞查德道:“拿进来!”

帐外那人答应一声,快步而入,双手捧着一张黄纸,跪伏于地。

瑞查德道:“你看看。”

徐真拿过黄纸,见纸上短短几十字,最后一句:带回此人头颅者赏万金,活捉三千,提供有效线索,一经核实,赏千金。落款处猩红印章,而字首之处,‘女王令喻’几字赫然在目,他看的心神大乱,手指发抖,纸张哗哗作响。

瑞查德道:“消息放出来之时,女王下令全城搜捕,接连数日,全无线索,这才责令我们交人……”

矮胖子啪地一掌击在桌上,怒道:“索达城军民成千上万,世家亦有三个,怎地贼贱人不去问洛克斯,不问五毒教,偏偏就来问我们这贱人存心陷害,真该千刀万剐,下地狱才是。”

刀疤脸汉子道:“下地狱他奶奶的,她坐镇王宫,有祭祀狗腿子撑腰,数万天狼军,你打的过么”

矮胖子厉声道:“老子怕过谁来打不过战死沙场,也比丧家犬一般四处逃命的好。此去墨贺蒂,老四倘若不允,咱们又去哪里!”

刀疤脸道:“别忘了我是你二哥,跟我说话你客气点。老四就算再怎么生气,碰上家族大事,他还能不管不顾”

矮胖子道:“我不客气么我说话不过稍微大声一点,怎么啦老四整天扑粉画面,描眉弄姿,又弹……弹……”转向詹妮道:“弹甚么来着”

詹妮吓了一跳,吃吃地道:“鲁特琴。”

矮胖子一拍大腿,道:“对了!就是那个玩意儿,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改了没改……”

瑞查德道:“你要问此事,我就直言告诉你。”转向丹妮道:“天太晚了,带小朋友出去,替他安排一座营帐,明日再说。”他一说话,矮胖子和刀疤脸便即闭口,话音方落,站起身子,当先而去。那六人跟随身后,亦都离去。

(按:本回‘痴心人’指的是欧妮,对乌拉拉的母亲天性。‘泼胆汉’则是指徐真无法坐视这对母女丧命,决意相救。回目与之前颇有不同,那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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